杜宣缘早早根据国库存量,制定了未来一年的规划。
地方水利修建、户籍统计归纳,军队开支云云。
具体实行方案还得开会讨论。
现在人手有限,这些事情也不宜操之过急。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推进。
只是这场冠礼,找谁来做主持的大宾倒有些犯难。
陈仲因交际浅薄,已经断绝关系的陈家自然不配,他没有正式拜谒的老师,可称师长的除却在陈家时的教书先生,便是太医院的前辈。
依照旧礼,需用筮法选择大宾。
但实际操作中,大家心里都有属意的人选,筮法只是走走过场。
轮到陈仲因这儿,合适的人选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更别提杜宣缘思量再三,觉得他们都差点。
“还有一人。”
杜宣缘忽然道,“贺老先生如何?”
当年在安南军,倒与贺茂春老先生有一段缘分,他和陈仲因相谈甚欢,算得上半个老师。
陈仲因无不可。
“取什么样的字你想好了吗?”
和大宾人选一样,取字也不是冠礼上现取的,一般都是提前和大宾商量好,待冠礼时公之于众。
陈仲因早先便表示,想自己取这个伴随他后半生的字。
杜宣缘当然应允。
这会儿杜宣缘问起来,陈仲因微微偏头,有些羞赧地提笔,写下两个字。
“肇缘”
。
他道:“因,肇始者,缘由者。”
“是吗?”
杜宣缘反问,“真是因为这个?”
陈仲因目光躲闪。
她笑眯眯地伸手,把陈仲因的面孔掰正,伏身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番外二·皇太女
大安建始三年,皇卿有孕,谓天命所归,感天而孕。帝大喜,乃赦。
关于子嗣这件事,从来不在杜宣缘计划中。
虽然古代避孕效率低,但杜宣缘有系统在,只要她不想生,就不可能怀上。
陈仲因原本也从不在意这些。
只是不知道从哪天起,他开始频繁提到小孩。
杜宣缘仔细想想,最近几个月发生的大事只有两件。
其一,程归成婚生女。
成婚对象据说是执行公务的时候看上的。
她总揽红袖缢,执行的公务一般而言都不是什么平和的事情。
程归看上的那位自然不在例外。
被抄家流放也就罢了。
结果流放路上突然被绑,再睁眼就出现在红袖使的府上。
其后种种倒算是跌宕起伏。
简而言之,程归最后成功将人“睡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