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和我去德国了。”
夏林崇提醒他。
于周思考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他:“可不可以不去?”
夏林崇的这间小公寓几个月过去有了些人样,他垫着于周送他的卡通靠枕,歪着头笑了:“那可由不得你,当初让我回来时,你可是说会答应我任何条件的。”
于周犹豫着没有说话,过了半天才说:“可是这个条件我有一点不愿意。”
“怎么?”
夏林崇调侃他,“有什么在这让你舍不得走?”
想到和傅怀辞生活了这么久的房子,不舍得,于周告诉他:“我的家在这里。”
“我还以为是人让你舍不得走呢。”
夏林崇看着他的表情。
像是告诫,又像是暗示,于周和他,也和自己说:“没有这样的人。”
“傅怀辞呢?”
夏林崇偏要把这个事情挑明。
于周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决心的人,在提出离婚时他就做好了傅怀辞离开的准备,所以他说:“我有准备好,没有舍不得他。”
夏林崇看着他又开始无意识地挠手心,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吴仁忠给了我一张宴会请柬,在海阁湾,”
夏林崇猜测,“大概是要展示展示人脉,好让我安心出资。”
“是这个吗?”
于周从兜里拿出一张酒红色的烫金请柬,“今天吴锦瑞也给了我一张。”
“他让你去干嘛?”
夏林崇想到上回的事,微微皱着眉。
于周有些苦恼的表情,告诉他:“他让我给他推轮椅。”
“身残志坚啊,”
夏林崇又尝试了个成语,想到自己好像都没见于周穿过正装,问他,“你有衣服穿吗?”
“什么衣服?”
于周抬头看他。
“宴会的衣服,”
夏林崇说,“总要打扮一下,不然真以为是他保姆啊?还给他推轮椅!”
衣服的话,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