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决定好的事情,并不会因为生的事情改变。
就连得知师父诈死时的态度都不曾变过。
认定就不曾改变。
纵使许知秋是师父,她是徒弟。
她依旧是有错必罚的态度。
回忆着刚刚对待叶如初的情绪,明显不对,她知道叶如初没有犯错,她自己的打算也不是罚,可表现出来的情绪,竟是罚。
很突然,就改变了原本想好的走向。
未知的改变,令她害怕。
这些年间,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偏差,每一件事,每一个走向,都是她知道的方向。
唯有叶如初,偏偏改变了她。
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她放空着自己的大脑,思绪乱飞,情绪乱飘,思绪和情绪交错在一起,宛如一个个蒲公英,飘向未知的远方。
忽然,身后出现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拉回了她的愁绪。
她回眸一看,一身黑色棉衣的师父,双手插兜看着她,目光和蔼又可亲,看起来平易近人。
“师父!”
许知秋笑着调侃她:“想什么呢?你在这里乱想,不害怕叶小狐狸乱想吗?”
“我在冷静。”
言尘倒退几步,走到她身旁,把她当做依靠,整个人斜靠在她身上。
“我现在的状态,会波及到她,不能见她,为师者如果连基本的理智都做不到,那必然是不能教好徒弟的,她是我徒弟,并非我情绪的泄口,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打算同她好好谈谈,偏偏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我心情烦躁,又对她动手了。”
“师父,您说,要是我这般,您会如何?”
面对师父时,言尘是坦然无惧的,小嘴叭叭的,很快就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同许知秋道明。
说话时,顺带戳了戳许知秋的手臂,那调皮捣蛋的模样像极了叶如初。
感受到依赖自己的逆徒,许知秋的眉眼处荡漾着欢喜的笑颜。
见师父不答,言尘又戳了戳她。
许知秋眼疾手快地抓住,那只祸乱她身体的手,一脸严肃地回答她的问题。
“很简单,因为在乎。”
“因为你在乎,所以方寸大乱。”
“若是你这般欲言又止,为师早已让你躺尸在床上,师训第一条,长辈问话要答,尘儿是不是忘记了,需要为师给你提点提点吗?”
言尘:“!!!!”
听到这话,言尘满脸震惊,余光瞥向四周,眼神寻找着,最终落在树枝上。
她悄咪咪挪到后面,扯了扯树上的树枝,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
树枝断裂的声音,同样吸引了许知秋的目光,她寻着声音望去,看见言尘捧着一根早已拔去刺,已经光溜溜的树枝,立在她面前。
“师父,您罚~”
许知秋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颇为无语地看着她,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碍于言尘的目光太过真诚,她只能被迫接过树枝,拿在手里把玩着,并未动手。
“师父,您提点提点,我最近有点笨。”
言尘笑眯眯开口,整个人靠在她身上,身后的部位落在她的手边,方便她动手。
许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