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肯回房说话,阮承富便陪她在院中坐着,知道她对这门亲事不满意:“这就是看看,你要不满意,就算了。”
周云芝探着身子往院子外瞧了瞧:“两人闹掰了,按说,清舟也该回来了。“
“嗨,这小子平时就喜欢到处游逛,说不定又跑哪玩儿去了。”
话音刚落,就有家丁快步跑来通禀,说是鹤夫人来了。
魏明溪一直闹到天黑,总算精疲力竭的靠了缸沿上,一直按着不让她乱动的阮清舟这才松了手。
缸里的魏明溪脑子晕晕沉沉的,缸外的阮清舟一脸担忧,好端端的,怎么就中了这种药?
魏明溪不见了,鹤老夫人一定急坏了,可就算他有心将人送回,只怕现在也不行,魏明溪是闹累了,但药性还没过呢,就算从缸里捞出来,也未必能站得稳。
今天的事太过蹊跷了,这药,不可能是魏明溪下的,否则,她也不会自己喝下去。
那就只有齐思薇了。
阮清舟皱眉,回想了半天,他也没能想起,两人见面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时他们俩对面而坐,齐思薇按说没那个机会。
茶壶?
那个媒婆动过茶壶?
终于想明白了,阮清舟决定得先去相府说清楚,不然惹出误会来,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刚要从地上起身,院门就被用力撞开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当先的是自己的爹娘和鹤家老爷夫人。
夜色下,魏明溪被泡在缸里,双目紧闭,好似没了呼吸。
所有人见状都愣住了,尤其孟素秋,身子晃了晃,被鹤齐章扶住,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周云芝嘴唇不停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孟素秋的哭声打破了院子宁静。
“儿啊,你这是为了啥呀。”
周云芝瘫坐在地,就连阮承富也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阮清舟却不知他们哭什么:“娘,您们哭什么啊,我什么也没干,我发誓,我动都没动她一根手指头。”
院中一片混乱,反倒疲累至极,刚睡着的魏明溪吵醒了,一见到姨母,她也委屈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抱怨:“姨母……阮清舟将我按在水缸里,不让出来,你要救救明溪啊。”
孟素秋:“……”
众人:“……”
只见原本躺尸一般的魏明溪有气无力的靠在缸沿,周云芝忙让儿子将人抱到屋里。
这院子本就是阮清欢临时给弟弟买的,只有阮清舟的两件换洗衣物,周云芝和孟素秋也顾不上别的,吩咐丫鬟连忙为身子冰凉的魏明溪更衣。
外面的阮承富差点心脏病都犯了,将儿子拉到一边就是一脚:“你这是干啥呢,好好的人,给人按水缸里,你你你……”
“之前那点小摩擦,依你的个性,早该忘了,咋能这么报复呢?”
阮承富急躁的在旁边踱步:“孤男寡女,月黑风高,这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