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景项见朝堂竟敢无视她这个大美人当前,故意挡住了路。
“喂,小堂堂。”
景项豪气干云地说道,“下山了怎么也不说找姐姐我来玩儿?”
人群呼啦一下散开,搞得景项一阵莫名其妙。
“这么年轻,啧啧……太可惜了。”
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对着景项一顿评头论足。
“欸,我说,这小子还穿着道袍呢,不会是假冒的吧?这要真是道门弟子在自家山脚公然嫖妓……这也太不要命了吧?”
又一人大呼小叫。
“就是就是……”
一旁之人赞同说道,“不管是伪造武当山道袍,还是道门弟子嫖妓,这小子的行为……都他妈太爷们了啊。”
这人好像纯属吃饱了撑的。
闲言闲语、碎碎叨叨,景项也是转瞬间便明白了众人那股或敬佩、或鄙视之情。
“这是误会。”
少女连连摆手。
“别解释。”
从围观人群里挤进的猥琐大叔,伸出一只油腻腻的肥手就准备往少女屁股上抓去,“你看这小白脸一脸狗屎样,对你不理不睬地,还是来陪哥哥我吧……哥哥有的是银子。”
砰。
满口黄牙,碎了一地。
果然还是用暴力来作解释,比言语便利许多。
“呜啦……呜啦呜啦……呜啦呜啦呜啦。”
猥琐大叔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架不住他这满嘴漏风。
“喏。”
景项晃了晃手中拳头,对方立时噤声。
果然还是用暴力来作解释,比言语有用许多。
“走啦。”
景项扭头。
眼见四周围观众人虽早已远远躲开,目光却始终躲闪着偷瞧,显然意犹未尽地期待着进展。景项也不再理会这些无聊人士的奇思淫想,拽起朝堂大踏步离开。
不久之后,终于远离开这群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围观人众,景项扭头看向身旁的朝堂,于是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变得不那么轻松了。
第一次见面时还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可这会儿再次偶遇却又眉眼下耷,苦闷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景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男孩子怎会有这么别扭的性格?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景项连叫了十几声,朝堂还是毫无反应。
“你到底怎么了?”
景项甩开两人牵着的手,双手扳住朝堂双肩,让两人来了个面对面。
“没怎么。”
朝堂撇嘴,目光转向别处。
景项心说你这明明把啥事都给写脸上了好吧,还装屁地深沉。
但眼瞅着朝堂满心抗拒,一副并不想说的样子,她也就不好像对待刚才那位猥琐大叔一样直接以暴力解决。
既是如此,景项觉得目前她所能做的也就是陪着他,走一走散散心,至于到底生了什么事,也只好等到他想说的时候再说了。
走上第一次相遇,成就一场狗熊救美时的石桥,本来不小的风恰巧停了,桥上枯叶深厚,两人沉默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