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得胡乱猜想!这对莺月名声不好。”
秦熠然沉声说。
“莺月莺月,你以前不是说,还不想娶她的嘛?这回倒是护她的名声了。”
秦大娘子故意揶揄说。
秦熠然被说得脸色窘然,轻咳一声,“不早了,娘,早些睡吧。”
“行行行,我不问,我不说,只要你们俩好,我就放心了。”
秦大娘子叹道,又捏着手指算着日子,“日子差不多了呢,要跟你爹写信叫他回来安排婚事宴席了,大郎,一会儿写信我晚上拿去教人送去。”
“明早送吧,也不急于这一两天。”
秦熠然回了自己的屋。
“你怎么又不急了?你不急我急,就今晚写。”
秦大娘子拍着秦熠然的房门说。
秦熠然坐到了桌旁,提起了笔,“知道了,娘。”
秦大娘子在门外絮絮叨叨说笑了几句后,去了厨房烧洗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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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熠然破天荒地失眠了。
其实他以前也会偶尔失眠,到院子里练一下飞镖或射箭,回屋后会很快就睡着。
但今晚,他辗转反侧许久还是难以入眠,练习射箭一直到鸡叫二遍,仍没有丝毫的睡意。
总觉得心里有一处是空着的。
“秦熠然,秦大哥?”
院门上传来拍门声。
是柳莺月的声音。
秦熠然心头一紧,拄着拐杖走过去,拉开院门,“莺月?”
柳莺月提着灯笼,往他身上照了照,“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秦熠然被问得愣住,“我……”
“他一晚没睡呢,这孩子!”
秦大娘子的屋里燃起了灯,“他就在院里一直练射箭呢,吵得我也没睡好。”
“你没睡?为什么没睡?”
柳莺月将灯笼举高,这才看清,秦熠然的眼眶下,有很明显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