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婉若鹂鸣的吟哦在空旷的卧室里回荡,路梨矜再难克制住自我,灵魂逐寸向深海跌坠。
明明是不情愿的,可是依然觉得舒服,止不住的享受。
她唾弃自我,而全无用处。
所有的争吵都化作猛烈的攻受,楚淮晏在死命的撞。击,路梨矜在竭力的守护还没陷落的领地,最终丢盔弃甲的在他怀里痉。挛。
她气促,断断续续的拼凑出三个字,“楚淮晏。”
路梨矜一次又一次的叫他名字,以反复得到回应来确认自我的存在。
“路梨矜,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餍足含谷欠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楚淮晏松开她,轻柔地扒开路梨矜攥拳的手,指甲将掌心抠得通红,他吻上去。
路梨矜嘶哑应,“这话其实该我问你才对吧?”
楚淮晏把玩着绵。软的两团,漫不经意地讲,“梨梨想怎样,我们就怎样。”
“一起下地狱吧。”
路梨矜吻他滚动的喉结,艰难地挤出句,楚淮晏低笑了声,把自己塞回去。
木桩再度敲击晨钟,周而复始。
后来什么都过去,路梨矜无端的回忆起这一天,她其实很难分辨出到底是不是楚淮晏强。制,主观感受和客观事实过份相悖。
谁又能把自己摘干净?
再清醒来时已经雨过天晴,万家灯火点亮夜空,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红。痕和酸。痛无声提醒路梨矜,曾经历过怎样的风暴。
枕边有张楚淮晏写了字的便条,路梨矜没有看,直接揉皱,扔到了地上。
她仰头把杯中水一饮而尽,拖着沉重的步子下床,把自己转移到平时吃饭喝酒的岛台边。
无由悠然在水中摆尾,漂亮如常。
而岛台上圆鱼缸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前阵子被路梨矜亲口取名叫灿灿的那条明黄色、叫不出品种的小鱼不知什么时候死掉了,翻肚漂浮在水面,正被过往的同伴撕咬。
她趴下,与鱼缸平视。
弧形玻璃折射出的世界扭曲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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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想读书你想做啲咩?同你死鬼老窦一样去打散工?”
路梨矜在泼辣的叫骂声醒来,捞了件短t盖在头上,依然阻绝不了吵闹。
路梨矜缓了半晌,起身去开窗,窗外是如同复制黏贴出来的错落方块,密密麻麻的排列组合,伸出窗外的衣挂装点不同的家庭。
阳光从天井泄进来,她探出头,如同置身井底,仅能窥到一隅蔚蓝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