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道,“若我哪天回军营了,再来找振理哥哥比试可好?”
“自然是好。”
振理颔笑道,“王爷厚爱公主,是公主福气。”
“此话怎讲?”
书颜不解问道。
“公主是公主。”
振理道,“虽自小在军中长大,但到底是公主,也该与军中男子避嫌才是,否则传去了甚么闲话,还不是有损公主清誉。”
“我都不怕,”
书颜暗笑一声,凛冽道,“你怕甚么?”
“公主可以不怕,但王爷不能不怕,太后也不能不怕。公主身为王爷长女,太后义女,身系燕国王室和大周皇室,自然是不能有半点不妥。”
振理道,说罢方觉自己管得太宽,默默闭嘴。
书颜听罢后嘟哝一下嘴,道,“怪不得你父亲说你是书香之子,口齿伶俐,巧舌如簧。”
“在下惹公主生气了?”
振理见气氛不对,便小声试探问道。
“没有。”
书颜愤愤道。
“有。”
振理道。
“有又如何?”
书颜反问,“我还能拿军法办你吗?”
振理自觉失言,低下头不说话。
书颜也觉得自己性子有些急躁,眼神一沉,复而又望向眼前的蛾儿雪柳黄金缕,道,“不如…你陪我去放花灯!”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振理作揖笑道。
书颜便拉着振理在一边的花灯摊上挑了一盏小小的莲花灯,振理也为自己挑了一盏小宫灯。二人走到明灯错落的河边,人群已比方才少了许多,河岸的青石板上留了许多阑珊的烛火。振理拿起一支为书颜的莲花灯点上。
书颜欢笑着跑到河边,学着身边的女子将花灯轻轻地浮在水上,然后掬起一抔清水,将花灯扑地远远的,又学着其他人跪坐在月下的青石板上向花灯许愿。
振理在不远处也把自己的宫灯放进了水里,书颜许完愿便跑来振理这儿,忽而见到旁人的宫灯上都有字,振理的却是白白净净的,便问道,“振理哥哥可有在花灯上写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