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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宅院最深处,也就是游辰住的小院背后。
正厅里灯火通明,檀木桌上,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
郑玉同与一位女子相对而坐。
那位女子三十左右年纪,发髻盘起,插着玉石簪子。
身穿华贵的刺绣对襟小衣,盖不住丰腴有致的身材。
“弟弟,账房还能支出多少银两?”
女子放下筷子,出声询问。
“还剩下一千两左右。”
郑玉同思索着回答。
“一千两……”
女子的双眉微皱,接着说道:“要不取出800两,送去县令府?”
应怀寒死了。
现在县令府里住着的,是季正业。
“姐,你疯了?”
郑玉同睁大眼睛“这两天正是用钱的时候,怎么能全都送给季正业?”
女子是郑玉同的亲姐姐,郑白洁。
“哼!你才疯了!”
郑白洁盯了一眼弟弟,没好气的说道:
“你也知道是用钱的时候,怎么还拿出两千多两银子,去买武学功法?”
“没有功法,如何让游辰在家中保护我们?”
“游辰?不过是一名武者。季正业,可是执阴司的高人,专职对付诡怪的。”
郑白洁脸上的怒色越发明显,接着说道:
“拿钱雇武者来保护郑家,不如拿钱去讨好季正业。”
“姐,季正业下午回城的时候,我也送了礼物上门,如何没有讨好他?”
郑玉同说道。
“呵呵,是啊,你是真送的礼物。”
“可城中其他员外富商,都是在礼物里面夹了银两。”
“据我所知,他们送的银两数目,都在两千两左右。”
“所以,我才想说,支出八百两送去,算是亡羊补牢。”
郑白洁一口气说了许多,丰腴的胸脯不断起伏,显然气劲上来了。
“姐,现在就算把账面上的银子榨干,也补不出两千两的缺口啊。”
郑玉同摇头说道。
“唉,我还有些首饰,先给你应急。”
郑白洁唤来一旁的丫鬟,吩咐她回去取。
“不行,那可是……”
郑玉同着急了,那些首饰,都是姐姐从夫家带回来的嫁妆。
郑白洁十六岁嫁人,夫家是三江城的富商。
可婚后没多久,丈夫出门行商,不幸遇到山匪,死了。
两人婚后没有生育子女,夫家又认为郑白洁克夫,平日里冷嘲热讽的。
郑白洁日子苦闷,娘家也不好回去,于是来到南岭城弟弟这里散心。
正当郑白洁还要劝说的时候,正厅外,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
秦泰大步走入,脸上带着愤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