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柏云眉头一皱,抬头盯着陈风的脸许久,他滚动着喉结,最后秉着呼吸,凑过去轻轻亲了亲陈风紧闭着的眼皮。
挣扎了下手,确定解不开。应柏云转过头看向天花,轻轻叹了口气。
陈风睡梦中听闻见他抱得更紧了些,应柏云有些喘不过气来,后来许是两人的体温过高,不知他怎么也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黑的,除了天花上消防报警器的红灯一闪闪的。身旁的人好像八辈子没睡过觉了,平稳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
应柏云估摸着时辰,冷着脸喊了他一声:“睡够了没有?”
头顶的人像是惊醒了,秉着呼吸将应柏云搂了楼:“还没。”
应柏云懒得理他,梗着脖子不让他靠近:“快点把我松开,勒的我手疼。”
陈风闻言立即腾出手摸了摸他的手腕,毛巾下还有一大片活动的空间,他安抚着替应柏云揉了揉:“不疼。”
应柏云都快气笑了,他发烧发了一天,再睡下去人就算不死,活了也会变傻。
用脚踹了踹陈风:“你不觉得我体温很高吗?摸摸。”
陈风身体一僵,突然像立了贞洁牌坊一样,下半身往外躲了躲,他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摸。”
“我!”
应柏云冷言,一字一顿的叹了口气:“陈风,我发烧了,头晕,快死了。”
陈风闻言连忙坐起身来,他打开了床头灯,看到应柏云烧红的眼睛后明显愣了愣,他抿着唇用头贴了贴应柏云的额头,随后嘴巴一抿,声音都有些颤抖:“应哥。”
“哎!”
应柏云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小祖宗,救救你应哥我吧。”
陈风闻言不说话,他沉默着替应柏云松了束带,随后打了出租车。
应柏云半倚在床头,看着坐在床尾的陈风轻轻蹙了蹙眉。陈风坐的笔直,一双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应柏云叹了口气,他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陈风。”
一双又黑又沉的眼睛立马望了过来,应柏云几乎被他眼中的落寞灼伤了,他缓缓舒出一口气,朝陈风招了招手:“过来。”
陈风闻言立马就移了过来,应柏云上半身朝他靠近,双手捧着陈风微微发烫的脸。
呼吸交融,应柏云轻轻蹭了蹭陈风的鼻尖,哑声问:“和别人接过吻吗?”
陈风呼吸一怔,摇了摇头:“没有。”
应柏云闻言捧起了陈风的脸,四目相对,他眯着眼朝陈风笑了笑:“我也没有。”
陈风闷声不说话,一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应柏云。
应柏云见状轻轻摩擦着陈风发烫的耳尖,哑了声音:“帮我把眼镜摘下来。”
陈风闻言眸光一沉,秉着呼吸照做。
眼前顿时有些模糊,应柏云用手指探索着陈风干燥的唇,缓缓低下头,哄他:“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