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韩状元!韩状元才智过人,怎会在战场上失足?肯定是误判!”
“没错,若非韩状元,蓟州去年的收成怎会如此丰硕?”
“斩杀东陵王室成员!这等功绩不亚于功榜上的英雄,就算功绩稍有不足,也不该被列入罪榜!这中间必有蹊跷!”
目睹民众们几句话就扭转了事态的走向,负责维持秩序的官兵也坐立不安。
他脸色凝重,严肃地喝止道:“住嘴!此事真相如何,非我等所能定夺,那是长宁侯向陛下奏明的事,你身为妇人,对内情一无所知,为何要在此地噪聒?”
前面一番话是对民众说的,而最后一句话,则是直指徐芊芊。
茶楼上的红莺目睹了这一切,她轻蔑地冷哼:“真是恶人先告状!”
大军尚未归来,徐芊芊甚至还未与韩玟煜见面,就开始为他的战功操心。
红莺心中透彻,即便之前的种种不论,韩玟煜的事对西魏的影响,她又能知道多少?
在军中,违抗军令乃铁律中之铁律,韩玟煜的一时冲动险些让大局蒙受不测,然而在徐芊芊口中,这一切却仿佛只是一阵轻风,轻轻掠过。
柳云曦的声音平板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东陵的二王子竟然在韩玟煜手中陨命,韩玟煜难道真的具备如此非凡的能力?”
她显然对此持有怀疑,早在初次听闻长宁侯老夫人提及此事时,便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如同天方夜谭。
然而,其中隐藏的真相,唯有等到大军凯旋归来方能揭晓。
正当柳云曦的这个念头刚刚浮现,远方的城门处便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此刻,守卫城门的士兵们纷纷跪地致敬,“拜见侯爷。”
出城的百姓们大多怀着满心的期待,夹道欢迎胜利归来的长宁侯,他们眼含泪水,纷纷跪地膜拜。
这位侯爷,正是守护他们安宁的守护神,他们如何能不感激涕零?
柳云曦坐在窗边,凭栏远眺,清晰地目睹了褚琪瑞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身披黑衣,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与韩玟煜高中状元时骑马而过、意气风发的模样不同,褚琪瑞周身散发出的,是一种令人心安且敬畏的气息。
那种令人不敢轻易冒犯、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的威严,才是最令人着迷的。
西魏战神的名声,在这刻得到了完美的彰显。
就连那些平日对徐芊芊冷若冰霜的士兵,此刻也恭敬地行礼,尽管大军尚未抵达此地。
徐芊芊也顾不上再与那些士兵斗嘴,她的目光焦急地在大军中搜寻,期待着韩玟煜的身影出现。
然而,走在前头的都是褚琪瑞的得力干将,他们此刻正对着百姓抱拳欢笑,那副欢快的模样落在徐芊芊眼中,让她嫉妒得牙痒痒。
韩玟煜如今身负重伤,或许正在后面的马车中休息。而这些人却还在欢声笑语,他们中有几人能像韩玟煜一样,亲手斩杀东陵王室之人?
徐芊芊更加坚定了为韩玟煜洗清冤屈的决心,眼见大军缓缓逼近榜帖板,她紧握着鼓槌,再次敲响了那沉甸甸的鸣冤鼓。
那深沉的鼓声引起了褚琪瑞的注意,他目光如炬,沉静地望向了鼓声传来的地方。
在此次沙场上,裘将军英勇非凡,屡建奇勋,这次的荣耀一等功非他莫属。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瞥见一位女子正激情澎湃地击鼓,随即沉声发问:
“何方人士在那儿擂动冤鼓?”
徐芊芊身旁的士兵们面露难色,尽管心中不悦,此刻也只得无奈地起身禀报:“启禀侯爷,那位击鼓者乃工部员外之夫人。此次韩大人不幸名列罪榜,她坚称韩大人遭受了冤屈,理应登上功榜。因此……”
“韩大人的确该上功榜,难道我言过其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