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本就是我暂为陛下保管的钱财。”
容岑不明所以:“?”
“逸州卫被庞冲收买,逸州有难他视而不见,欲携银钱逃跑,我便擅作主张提前替陛下抄了他的家,又打断了他的腿,令他插翅难逃,最终病死在逃亡途中。”
江允依旧是那副招牌笑,他长得太具有欺骗性,妖冶美人看着何其无辜,却不过是层面具之一。
千人千面,百人百性,在他身上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南浔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便是这般高深莫测。同为纨绔,闻人栩憨憨不识字不懂理,江允则是凭一己之力拉高了纨绔子弟的门槛。
越美越毒,闻人栩那个呆子,输在了长相。乃先天所生努力不来之物,不怪他。
容岑将飘远的思绪拉回,面上笑得真挚,“多谢五皇子为朕殚心竭虑。”
南浔的手,伸得是越来越长了。大胤处境堪忧啊。
当大胤的皇帝,容岑头都快掉光了,她要不先去南浔争储得了,皇位一到手,先奶活大胤,再用南浔军力威慑列国,以经济促各国合作,待文化繁荣昌盛,天下大一统不远矣。
啧,倒是个好办法。
天下这个大集团的企业战略在容岑脑子里粗略过了一遍,她为未来描绘了一幅美好蓝图——但只能是个白日梦,不切实际。
容岑一个异国人,还是大胤皇帝,如何夺南浔的嫡?
她总不能直接找常宁皇帝问,“你还缺不缺儿子”
吧?人家可是一口气生了五个大胖小子,纵然早夭了俩,还剩仨呢。
又不像她爹,生不出儿子似的,愣是把皇位打包送给了她这个假儿子。倒也没有生不出,毕竟熙王安王是真真切切的儿子。
所以先帝究竟为何……不惜让她女扮男装,也要瞒天过海推她上位?
容岑的思绪不知不觉又飘到了十万八千里远,人在汤州迷障林,心却飞到了盛州皇城里。
离京多日,不知皇叔那边情况如何了?
算着时日凉州那边的计划也已展开,但愿能一次性多钓上几条大鱼。
国库急需抄家丰盈丰盈。
“举手之劳而已。”
江允打断她天马行空的想法,“逸州卫府上金银颇多,这只是其中之一,另有数箱藏在他处,待南境各州事毕,必悉数清点交还于陛下,分文不少。”
容岑掂了掂,一个大金馒头大概一两斤重,她数了数,一箱整整三十个。
这都才其中之一啊,大胤的钱全让这些人捞去了,真就随便拎出来一个官员都富贵泼天。
抄家大法好!比她卖龙袍挣得血汗钱来得又快又多。
容岑再次露出了贪财之相。
引得江允情不自禁抬手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笑道:“放心,都是你的。还有很多数不清的宝贝,将来也全是你的。”
容岑的肚子“咕咕咕”
,见财心喜而被她刻意忽略的饥饿感再度袭来。
江允:“先放回去,下次再取。现在带你去吃大包子,这次一定不会错。”
容岑恋恋不舍和金馒头们无声告别,心想错了也没关系,她爱财大于爱吃。
能让她钱多多的话,她甚至愿意不吃这顿!
她曾在太皇太后宫中那尊佛前苦苦祈求几百回,若能大财,她可以不杀太后,就让太后茹素百年,保她稳坐江山一统天下。
说起来,也不知道贺喜那新式买卖做得如何了,有没有给她捞到权贵子弟的巨额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