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在她脑子里盘旋。
时宁看着日历“哈哈”
大笑了两声,丢了撕下的日历拿了包就跑了出去。
……
“你咋又回来了?”
看着前几天才回过娘家的小闺女,赵美丽一副很不待见的样子。
时宁没脸没皮地从一旁没放进橱柜的盘子里捏了片香肠塞嘴里:
“老太太,把你的棺材本借点给我。”
一路小跑回娘家,她妈赵美丽还在洗碗。
她找了一圈,没见到她爸和大哥嫂子,便杵在厨房门口问她妈借钱。
赵美丽手里的丝瓜布一扔,没好气地回头:
“我哪来的棺材本?你把我卖了得了!滚滚滚,没事少回娘家。”
她手都没擦就来推时宁。
“借一万用半年,到时候我还你一万一。”
时宁绕过她踏进厨房,又捏了一片香肠,还故意咂巴嘴:
“妈,你别拒绝,我知道你有,不然我能回来跟你借钱?”
她二哥前几年就辞职下海淘金,早两年是没怎么给老太太拿钱,但这两年不一样,几乎每逢年节都是一两三千的给。
老两口又有自己的退休工资,能没钱才怪。
时宁借钱借得理直气壮:
“要是能借两万或者更多当然最好。”
赵美丽被气笑了,她拿筲箕盖住装香肠的盘子,朝时宁瞪眼:
“没有,说破了大天我都没有。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的下岗补贴呢?这才多久,你就用完了?”
“没用完,我这不是想做点别的,我那点下岗补贴不够么。妈,那你借我两万吧,我说话算话,借一万,用半年一千的利息,两万的话,半年后我还你二万二。”
从确诊癌症以后,她再没吃过重口的食物。
原身家里呢,她早上做饭时别说香肠,连肉沫腥子都没见到,鸡蛋倒是不少,只那是原身用来和馒头一起出早点摊用的。
她毫不客气地煮了四个鸡蛋,跟她那叛逆期的儿子一人两个,可那小子不识好歹,闹着绝食,她便成全他自己一个人全吃了。
可鸡蛋毕竟只是鸡蛋,怎么比得上眼前香得她直流口水的香肠?
她推开赵美丽,掀开筲箕:
“我说老太太,你至于吗?我不就是吃两片香肠,你就恨不得赶紧藏起来。”
就跟她是捡来的一样,连片肉都不舍得给她吃!
赵美丽抢不过她,气得拍了她一巴掌:
“你是饿死鬼投胎的?中午没吃饭?”
“吃了,只是没吃肉。”
她上午去学校暗访过,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便只煮了碗面条吃。
赵美丽:“……”
她无奈只好装作没看见狼吞虎咽吃肉的小闺女,重新拿了丝瓜布洗碗:
“你差不多得了,赶紧回去吧。”
还没薅到羊毛,时宁怎么会就这样离开,她拿手肘碰了碰赵美丽:
“要不,利息再给你涨一百块钱?”
其实,时宁也不是非得跟这老太太借钱。
只是一来呢,她的确是还没想到能让她立刻挣到一两万块钱去买“认购证”
的办法。
二来呢,是她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这老太太重男轻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