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一脸莫名其妙的,但也破天荒让着他,若换做平时,他俩出个门都要争执半天,谁先走。
而先出门的秦天,脚步却走很慢,仿佛刻意在等司南逸追上来。
果然,司南逸追了上来,且很自然揽上他的肩,笑嘻嘻道:“秦天,你要去饭堂嘛?”
秦天任他揽着,温声细语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嘛。”
司南逸毫不在意道:“干嘛那么见外。”
秦天从鼻腔里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过,你还未学会饮气嘛?”
司南逸解释道:“不是学不会,只是不习惯,以天地之灵气为食,虽能裹腹欲,却没有饱足感。”
秦天道:“修练本质就是的戒断心中欲念,而不是反其道执于那欲念。”
司南逸摆摆手道:“道理我都懂,可真正做起来就是很难,毕竟我跟你不一样,你从小就吃化气丹,你没有对食物美味的执念,但我有,我尝过就会惦记。”
“你这是在放纵自己欲望,哪有那么多理由和借口。”
“又不是和尚,哪有人逼着自己强行断七情六欲,你这个老古板!”
秦天僵愣在原地:“老古板!”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定义。
司南逸道:“人法天,地法道,道法自然,做神仙总是囔囔要悲悯众生,又不理解他们欲望,只是一味斥责他们欲望,如此强横又何来悲悯?人是活的,道理却是死的,你活在死道理之中,又何偿不是执念,你这个老古板!”
秦天道:“你这是在为自己欲念彻词狡辩,做神做仙不严以律己,修其善身,又何以服人。”
上官剑举着筷子,看着秦天和司南逸将他夹在中间吵着,中间饭桌上摆着已经凉透透的春卷。
最后,上官剑也来了脾气,将手中筷子拍在饭桌上道:“你们够了,一个主张道法自然,相互理解。一个主张严以修身,以己服众,都没错。”
秦天,朝着上官剑甩了一记刀眼道:“我用得着你告诉我嘛?都在青山宗三年了吧!上官剑,连饮气都学不会。”
上官剑在他凌厉的眼神中,即刻怂了道:“不是,秦天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司南逸也出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上官剑偷偷瞥了一眼冷眉竖目秦天,又看了一眼气鼓鼓司南逸,对着司南逸坚定道:“我的意思就是,秦天师兄说的对!”
司南逸不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道:“你这个见狗怂!方才还说都没错!”
秦天不悦皱了皱眉头:“见“狗”
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