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那曲调听起来怪诞又刺耳,不成曲调却又被他哼得自得其乐,身体还随着小曲儿的节奏轻微晃动,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只有他自己能欣赏的表演。
矮个子的年轻人则双手抱在胸前,双臂紧紧地交叉着,就像一道坚固的防线,把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
他们为某个人开道,两人一左一右。
高个子的年轻人一边大步流星地走着,一边大幅度地挥动着手臂,那手臂像是大风车的扇叶,在空中呼呼作响。
嘴里还不耐烦地嚷着:
“都让开,都让开,别挡道!”
他的声音又大又粗,如同破了的锣鼓发出的声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矮个子的年轻人也不甘示弱,他像是一头莽撞的小牛犊,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肩膀使劲儿地把旁边的人往边上顶,边顶还边喊道:
“快点儿,没看见胡子哥要进来吗?”
那语气强硬而蛮横,一时间周围的人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小型的风暴中心,慌乱地避让着。
周围的人被他们这么一弄,纷纷投来好奇或者不满的目光。
一位大叔皱着眉头,眉间的褶子像是层层叠叠的山峦,他小声抱怨道:
“这都什么人啊,这么没素质!”
他的嘴巴微微撅起,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一个年轻女孩则好奇地踮起脚尖张望,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即将看到一场精彩的大戏。
然而,那两个年轻人却丝毫不在意这些目光,依旧我行我素地走着。
高个子的甚至还朝着那些不满的人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得极为夸张,那神情充满了挑衅。
“请让一让。胡子哥驾到!”
他们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充满了夸张的威严。
高个子的年轻人听到自己的喊声后,站得笔直,像是一根被拉直的标杆。
他双手在空中用力挥舞了一下,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
他做出一个迎接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使用“驾到”
这个词。
我抬起头,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个大约30岁左右的男子,他就那样大剌剌地站在那里,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风格,这种风格混合着独特、不羁与神秘,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
先看他的头发,那可真是精心梳成了杀马特的风格,每一根发丝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却又被巧妙地融合成一个整体。
他的脸庞上,只有一只右眼露在外面,那只右眼就像是他灵魂的窗户,透着狡黠与犀利。
他微微眯起右眼,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此时,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轻声说道:
“呵,今天这儿人还不少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起来却有一种独特的磁性,仿佛是砂纸轻轻摩擦着粗糙的木块。
他的嘴上留着一小撮胡子,那胡子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理的。
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那皮夹克的皮质泛着一种油亮的光泽。
夹克拉链并没有完全拉上,而是有意地敞开了一小部分,露出里面一件花花绿绿的印花T恤。
他用手指弹了弹T恤上的印花图案,像是在展示这件T恤的独特之处,笑着说:
“这件衣服可不好找,是我在一个小店里淘来的。”
T恤上印着一些抽象的图案,像是一些扭曲的线条和怪异的符号相互交织,这些线条像是在疯狂地扭动、旋转。
他大摇大摆、毫无顾忌地走了过来,那步伐迈得极大,脚跟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
这种装扮在90年代曾经是最为新潮的。
然而,时代在不断发展,审美也在悄然改变,曾经的前卫如今在今天看来,却显得有些过时和滑稽。
那高耸的头发,如今像是不合时宜的异物;那些夸张的服饰搭配,也像是从旧时光里走错片场的戏服。
他粗鲁地推开我,根本没有任何的预警,手臂像一根横冲直撞的木棍直直地朝着我撞来。
嘴里不干不净地说:
“你这没长眼的家伙,没看到我来了吗?还不赶紧让开?”
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下巴高高地扬起,那副模样好像我给他造成了天大的麻烦。
面对他的无礼,我只是平静地反问:
“我为什么要给你让路?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
我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的退缩,身体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像是扎根在土地里的大树。
“你再敢跟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