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的声音清晰地落入姜楠的耳朵里。
姜楠看着他,觉得此时此刻的陈最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但非要说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他不像是在跟姜楠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姜楠刚想说话,就听到一阵轻微的熟悉的声音,然后,小腿处就传来酸痛。
所有的问题都被姜楠咽回了肚子里。
“陈陈陈陈最!陈最!”
连“陈律师”
也不叫了,姜楠痛得直呼大名。
陈最被她喊得握着筋膜枪的手微微一顿。
她想逃,但也只挪了半秒,就被陈最扣住了脚腕,“别动。”
手指的触感碰到脚腕皮肤,像是燎起了一阵火。
但都没有小腿传来的酸痛感来得直接刺激。
小黄漫里都是骗人的!
一套筋膜枪全身放松伺候,姜楠给疼出了一身汗。
当然,也可能是喊了一声汗。
看姜楠双目无神地躺在沙发上,陈最按了按耳朵,给她递了两张纸巾,“擦擦汗。”
姜楠艰难爬起来,抬起自己的手,颤抖着想接纸巾。
刚才她的手也被捶打了一顿,现在浑身只有脑袋还是正常的。
看着她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手,陈最:“……”
姜楠正要接到纸巾,就见纸巾从她面前飞了。
姜楠:“嗯?”
下一秒,纸巾被贴在她脑门。
“……”
这一举动,两个人都愣住了。
姜楠看着眼前的一片白,沉默了好半晌,“我不就是喊了几句吗,怎么就被当成僵尸了。”
声音带着点委屈,说完,她就往上吹了吹,想把纸巾吹干。
陈最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弧度,把她额头上的纸巾拿起,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
姜楠就像是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气全都漏走了,脸上一阵发热。
“这么怕疼?”
陈最笑着问道。
姜楠回过神,忍着痛将纸巾从陈最手里拿过,胡乱擦拭额头,“被十个人群殴,谁不疼。”
“待会儿再去泡个澡,会舒服一点。”
陈最还带着笑意。
姜楠:“噢。”
陈最准备回房,姜楠把筋膜枪塞给他,“这个你带走,明天丢垃圾的时候顺便丢了。”
闻言,陈最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一些,“穷,没坏的东西不能扔,好好放着,明天还得用。”
姜楠:“……”
看着陈最的背影,姜楠觉得陈最加筋膜枪,等于她的一场噩梦。
许是白天真的太累了,不安的心理在陈最家已经被削弱了许多,再加上比不上身体上的疲惫,姜楠几乎是泡完澡吹干头发,一躺上床没多久,就成功入睡。
只不过,难得早早入睡的一个晚上,梦里全都是陈最拿着筋膜枪追着她跑的模样。
梦境扭曲,十分瘆人。
以至于起来吃早餐的时候看到陈最,她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表情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