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绕着几棵石榴树转了几圈,将园子转得七七八八,杨广忍不住问道:“阿姊今日请朕前来,不会真是为了带朕看花儿看草的吧!”
乐平公主笑了笑,回道:“上次皇后的千秋宴,元元得罪了陛下,我知道陛下心中一直有气,本想从中调和调和——”
杨广失笑道:“阿姊不必如此,朕知道元元的脾性,她向来没什么良心,也只能认下了!”
乐平公主挑眉道:“陛下如此大度,那今日元元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陛下可要忍一忍。”
这明显带着警告的话语,杨广不由得拧眉问道:“她又想做什么?”
乐平公主回道:“走吧,回清吉堂,午膳已经备好了!”
杨广听罢,也不再多问,依言跟着乐平公主往清吉堂走去。
二人回到清吉堂,正见肖元元端着一大块红枣粘糕,吃得不亦乐乎,乐平公主忍不住道:“少吃些粘糕,这粘糕不好克化,一会儿你又要抱怨心沉不舒服了!”
肖元元见二人走进堂来,赶忙放下粘糕,喝了口麦茶道:“你们怎么逛了这么久,我等着都饿了!”
乐平公主微叹一声,无奈转头对杨广道:“这些天她食欲大涨,一会儿不吃就喊饿,比之前不肯吃东西,让我省心不少。”
杨广应了一声:“阿姊辛苦。”
肖元元因身子笨重,不好起身,便干脆赖在座位上不起了,杨广和乐平公主也都没有介意,各自分主次坐好。
肖元元虽然没有起身,招呼却是没停,见乐平公主和杨广都坐下了,便安排旁边的婢子给二人上汤水茶点。
正值初夏,温度适中,不冷不热,三人伴着琴音袅袅,暗香幽浮,品茶听曲,意趣悠然。
趁着三人品茶的间隙,司膳局那边准备午膳忙得热火朝天,一蔬一食务必精美,要保证生熟冷热,菜品温度都要恰如其分。
不一会儿,一道道的膳食被端了上来,尝以珍馐,闻以酒香,听以仙乐,观以艳舞。
杨广看着眼前一众乐伎,舞姿勾心摄魄,媚态尽显,杨广的脸色却慢慢沉了下来,他已经明白了肖元元的意图,这是要给他献美人呐!
一曲终了,杨广看向乐平公主,问道:“阿姊,这就是你说的要朕忍一忍的东西?”
乐平公主回道:“陛下觉得我府上的舞伎比旁人府上如何?”
杨广喝尽杯中酒,道:“阿姊,你还当朕是当初那个区区晋王么?”
肖元元道:“陛下别这么说,当初陛下还是晋王时,公主也不曾将这些寻常姿色献于陛下,更何况是如今呢?”
杨广脸色阴沉,看向肖元元,道:“那朕倒要看看,时到如今——公主府能给朕什么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