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强大,做事沉稳,但是只有符珍,只要遇到与符珍有关的事,他就会完全乱了分寸。
祁蘅身边信任的人都知道符珍是他不能触碰的隐疾,一旦涉及符珍就会让他疯魔。
他看到祁蘅眼底的决绝,想劝他却难以开口。
他见过祁蘅发病的时候,见过他站在祁氏顶楼想要一跃而下的时候,那些瞬间都和符珍有关。
那个他想要的答案是他心底几乎疯魔的执念,于他而言比他的命更重要。
那不是他可以阻止的。
于谦沉默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离开。
祁蘅定定的看着手里的结婚证,指尖抚摸过上面两人的名字。
他轻声开口,带着隐秘的苦痛和心酸。
“姐姐,对不起。我信你,但是我信不过我自己,就这一次,让我赌一次。"
"
赌你会因为怜悯而爱我,会在我与你曾经的牵绊为敌时选我,这一局不论输赢我都认。”
资产上交
屋顶被浓烟熏的漆黑,墙壁一片灰蒙蒙的,屋内满是烧灼后的痕迹。
门口的警戒线挂了三天,将这间房子的一切痕迹停留在了屋主出事的那天。
符珍环顾四周,将很多不起眼的角落重新拍照取证,艾晚晚带着手套,将符珍新搜集的物证装好。
她看向厨房忍不住说道:“高压锅因为气阀门损坏,女主人睡过了头,引起了爆炸。现场没有任何决定性的证据,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场意外。”
符珍看向厨房,因为爆炸,已经一片混乱。
灶台成为了焦土,她摇了摇头说道。
“越是完美的意外,就越倾向于人为。”
符珍蹲在厨房门口,看着焦黑的地面,用紫外线探灯逐一扫过每一寸瓷砖缝隙。
艾晚晚抱着一堆物证看着她,
“你这是改行装修,给人地砖美缝?”
符珍用滤纸和化验剂将地缝里不少残余物质吸附出来,装进证物袋里。
“一个家庭,厨房里面的分解物质是最多的,什么都有。增加法医的工作量不说,还容易一无所获。但往往这里也是嫌疑人最喜欢动手脚的地方。”
艾晚晚无奈的接过她刚装好的证物袋,叹了口气。
“那也不用细枝末节到扒拉地缝的程度吧,爆炸和大火始于这里,不管有什么都烧干净了。”
符珍取下手套,拍了拍她的肩。
“大部分物证第一次勘测就搜集完了,我只能扒拉一下地缝,运气有时候也会成为破案的机会。”
两人走出单元楼,符珍再次回头看向那个已经烧黑的窗户,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