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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搖了搖頭，道：「這次，我要親自去。」

……

深夜，驟雪而至。

沈亦寒坐在臥室的沙發里，手上拿著什麼東西，黑眸淡漠。

這是蘇洛的日記本，每頁背面都貼著一個男人的照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合上本子，靠在沙發上輕輕閉上了雙眼。

在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他胸腔里的情緒不斷擴張，後來，才知道這個原來就叫做嫉妒。

他現在能做的，只有不斷的打壓蘇家，想要給蘇洛出一口氣。

但之後呢？

蘇洛已經死了啊，即便讓蘇家給她陪葬，她也回不來了。

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他不管她愛的是誰，只要她活著就好。

大雪下了一整晚，整座城市都被白色所籠罩。

蘇洛站在沈氏樓下，穿的跟企鵝似得，圍著厚厚的圍巾，幾乎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她咳了兩聲，低著頭進了電梯。

站在辦公室門口，蘇洛心裡有點緊張，手心裡滿是汗水。

「許小姐？」助理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微微笑道，「沈總已經到了，你直接進去找他就可以。」

蘇洛點了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沈亦寒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聽見她進門的聲音，抬頭揉了揉眉心，道：「蘇氏最遲在今天下午三點以前，徹底宣布破產。」

她點頭，這件事許淼和她說過了。

這只是報復的第一步而已。

可為什麼沈亦寒，好像憔悴了許多？全然沒有以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真的是因為把她害死了，心存愧疚麼。

蘇洛扯了扯嘴角，說起來也可笑，一個親手把她送上手術台的人，竟然會因為她的死而良心不安。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沈亦寒放下手上的筆：「蘇百佟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要見見麼。」

「要。」不單是為了她自己，更為了許淼，和她們的母親。

昨天看蘇百佟那樣，應該是記起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在外吧，可他落荒而逃怕被人發現的樣子，真是顯得莫大的嘲諷。

幸好許淼沒有看見那一幕。

沈亦寒頓了頓，問：「你聲音怎麼了。」

蘇洛咳了兩聲，聲音沙啞粗嘎：「昨晚有些感冒，過兩天就好了。」

沈亦寒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只是淡淡看著她，又像是通過她，在看其他什麼人。

眼底情緒一片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