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文赋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叫什么,新菜式,不过那道凉拌野菜你们也吃过的了。她做的菜清淡一些,确实合我的胃口。”
他大方的回答道。
陈以蔚拉了拉赵氏的衣袖,让她注意言辞。
阚文赋借着这个机会又道:“你们庄稼人,天天干那么重的活儿,吃的重口一些很正常。说起来这个……陈夫人以后我的晚膳就去他们那边用了。你们每天要干活儿,还要给我做饭,做饭又还要将就我的胃口,实在是麻烦了。”
赵氏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这……传出去不太好吧?到时候村子里面的邻居肯定要说我们陈家亏待您了。”
她倒是巴不得阚文赋不吃他们家的米呐。
他摆了摆手,笑着道:“你们不是说云冰手艺好这件事情村子里面人尽皆知嘛,我过去吃一顿晚饭,不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也不是白吃白喝的那种人啊,就当我是过去下馆子了呗。”
“而且大琛小子有意像我求学,正好借着晚上的时间教导教导他。”
他说。
阚文赋把去云冰家吃饭当成是下馆子她没有其他的想法,可是大琛要学认字这件事情就让她没办法相信了。
她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大。
“大琛求学?他要读书啊?他从小到大就在地里面干活,这么大年纪了读什么?那他不打猎了?而且一个庄稼人,打猎人读书做什么?读三字经给山里面的野鸡听啊?”
她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怀疑陈大琛是不是吃饱了找不到事情做啊。
阚文赋见她说话如此粗鲁,心中有一些不适。
不过他还是耐心的回答道:“他就是要求学!无论多大年纪都可以读书学习,无论你现在是靠什么吃饭。打猎也不是打一天,挤晚上的时间还是挤的出来的。”
“可是……可是他笨啊!他可没有以蔚那么聪明。”
她说。
“笨?我见他不笨啊,就是沉默寡言了点,只要他愿意努力,自己肯学,大不了多花点时间嘛。以后读的好了,就去考科举看看,到时候考一个秀才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赵氏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同时她担心阚文赋把时间浪费在陈以琛的身上去了以后,就忽视了自己的小儿子。
“这……”
赵氏无言以对,有一些话她实在是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啊。
……
赵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陈云桥本来都快要睡着了,又被她吵醒了。
“你身上生虫啊?一直动什么动?”
他低声呵斥道。
“你才长虫!刚刚阚先生说以后每天晚上去云冰家吃饭,然后还要教老大小子读书。你说是不是好笑?”
陈以桥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他还说啊要是大琛笨,他就多花时间教他,那他明明是我们花那么多银子请来的,却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大琛的身上,那还得了?那咱们以蔚怎么办?”
陈云桥这一下也睡不着了,他翻身看
着赵氏道:“他已经和老大家说好了?”
“嗯,都和我说了不要做他的饭,他天天晚上过去吃饭了,还能没有说好啊。”
“这……怎么来这么一出啊,大琛小子发癔症了?”
他也觉得难以置信。
赵氏想了想再道:“他还说老大不笨,只是话少而已,还说他好好的学,以后还可以考上秀才。”
陈云桥嗤之以鼻,“秀才?咱们以蔚从小读到到大才好不容易考了一个秀才回来,他随便学两天就行了?”
“一个庄稼人,怎么天天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啊。我发现他自从娶了云冰以后就越来越奇怪了,是不是云冰那妮子又在背后搞鬼啊?”
他不禁觉得奇怪。
赵氏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就是觉得这件事情哪里不对劲儿。
“肯定是那个小贱人故意的!就是想要借着这一次的机会白白的占便宜。”
她说。
陈云桥也是这样子想的,不过他觉得大琛要是真的可以考上,也确实有好处。
他说:“大琛要是真的考了一个秀才,怕是村长见了我们二人都要客气点说话了。”
“可能吗?他什么脑子你不知道?一棍子打了他,都放不出来三个屁。”
赵氏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