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二便是邢伯的幼子,今年二十六岁,是个不错的木匠,前几天诸葛诞还要他打造了些后世款式的桌椅板凳,今天买商铺,想着肯定是要装修的,便带了他来。
大牛也不甘人后地称赞道:
“那是,公子做什么都很厉害啊!”
就在诸葛诞和二人指点着商铺外观该如何装修,房间里该放什么家具,厨房的灶台该如何垒时,邢大带着天使寻到了酒楼来。
这是一个年轻的宦官,被引到诸葛诞身前后,他微笑的开口道:
“尚书郎接旨吧,陛下有口谕带来!”
诸葛诞躬身拜道:
“臣诸葛诞听旨!”
“嗯嗯,”
他清了两下嗓子,“孤记得你这落水不死的幸运后生,你若回来了,便来许昌见孤,来!”
诸葛诞纳闷,这旨意也忒随便了吧,我诸葛诞那是呼之即来的嘛!还真是啊……
他赶紧又拜道:
“臣遵旨!”
起身对小宦官客套一番,邀请他去家中吃了中饭,还送上了些财帛。
诸葛诞又嘱咐了邢二,再雇佣几人尽快把店铺装修好,等着他从许昌回来便可以着手开业了。
厨师这些天也培养了三个,便是邢大夫妇和邢二的婆娘,虽然她们的手艺还不是很成熟,但是总归是自己人,用着放心。三人对诸葛诞的重用也表示欣喜,诸葛诞说出待遇后,他们还赌咒说一定为公子经营好酒楼。
拜别了母亲,带上大牛和柳,诸葛诞便随着天使去了许昌。
日头正中,午休后的部分士卒又登上了蔡水旁早已建好的舟船。
远近洲渚出,飒沓凫雁喧,士卒们在各自将校的带领下弄棹催舟,往来河中,不时的还要在船上练习张弓搭箭,保持平衡。
呼喝声和积起的水浪惊飞了河滩、芦笛上不少的鸟雀,过了一会它们又飞了回来,水中的动静还引来了岸上训练的士卒们的观望。
北人是不习惯坐船的,他们这个半个多月来一直在轮流登船训练。
岸上有两个操练的士卒在小声嘀咕,
“听说了吗,陛下这次是要带咱们去打吴国啊!”
“坐船去,和吴国人打水战啊,咱们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你忘了建安时,咱们那个屯有人在合肥逃亡了吗?”
“怎么不记得,宋金嘛,那个孬货,他母亲妻子二弟都因为他逃跑被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