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夏侯尚与德阳公主相处的不错,但是夏侯尚也没忘了他那小妾,时不时的还会去关照一番,德阳公主也只当没看见。
夏侯尚放下了手中的箸,说道:
“陛下今日上朝说,以后初一、十五,让百官都上奏难以处理的政务,陛下要在大朝会的时候与大臣们讨论施政的得失呢。”
“哦,是吗,这不是挺好的吗?”
德阳公主公主随口应和着,她正看着侍者给夏侯樱的漆盘中添菜呢。
“是不错的,我只是与你说说,等到十日,我便要去荆州了,不然你与我一同去吧。”
德阳公主扭过了头看,看向他说道:“那得看皇帝哥哥的意思。”
“母亲,樱儿也要去荆州!”
“好,去的话,一定带着你!”
德阳公主哄着夏侯樱说道。
夏侯尚道:“我今日私下向陛下建议,不如调孟达入朝,或者调其往河北诸君为太守。”
“为何?你不是与他亲厚,他反正后,来洛阳受职,还来过咱家做客呢?”
“我也是为他着想,新城地处前线,手握重兵,时间一久,难免见疑于陛下。况且那刘备已丧两年有余,蜀中不知何日会追究孟达的责任,他日蜀兵骤至,只房陵、上庸、西城三郡兵马,他岂不是危险。可是今日陛下却言他信孟达,如孟达信他。我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是啊,三年前他来洛阳,陛下与他入则同席,出则同车,又是封侯,郡守还不够,又加了散骑常侍,以示亲厚,陛下对他也是寄予厚望的。”
这时候,夏侯徽吃好了饭,却是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兄长他们到了哪里,按说这第三日,应该已经到了函谷关。”
“年轻小伙子总要出去闯一闯的,我很看好玄儿这次出门历练。”
德阳公主说道。
夏侯尚道:“孩子心性,说是仰慕那鲍出,咱们自己家的武学还没学透呢,纵然见了名师,又能如何!只能是当增加阅历罢了,希望他一路平安。”
翌日,夏侯玄四人与随从六人,一切准备妥当后,便向函谷关的南面出了,几人纵马从东北进入崤山。
这崤山自西南向东北逐渐低缓,延伸在黄河和洛河间。
草荣鹰眼疾,山静马蹄惊。
山野静悄悄地,不时传来几声清越的鸟鸣。
突然,不远处的鸟群被惊飞了,翅膀得呼扇声恍惚可闻。众人心中都紧张了几分,手中的弓箭也握的更紧了,寻声过去,却是一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