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封夏侯玄好奇他怎么没回信的书信,那时诸葛诞已经急匆匆地被文帝召唤离开荥阳了。
另一封是讲述了现在作坊规模的书信,夏侯玄还在信中说了,他要在他的份额里给马钧分一成的事情;又说了听说诸葛诞的母亲来了荥阳,他很想来拜见,只是暂时离不开,便送了一台新绫机过来;还说了明年二月份他要大婚,不知道那时候大军是否已经凯旋了,希望诸葛诞到时候能回洛阳来参加。
看罢两封书信,诸葛诞心下叹道,这大魏结婚都这么卷的么,他可比我小了三岁呀,嗯,拜见对方的高堂,真是好朋友呢……
母亲在一旁问道:
“那夏侯玄信中有说什么?”
“无事的,就是生意上的事情,还说他明年二月份便要大婚了!”
“说起来大婚,你在广陵帮着大牛娶了媳妇,倒是没给自己也娶一个呢,娘亲可是很想抱大孙子的!”
“哎呀,母亲!要不您帮我去提亲好了!”
诸葛诞话没说完,刚才院中跑开的小丫鬟便掀开了门帘,之后诸葛瑶便进了来,她笑说道:
“可是兄长要娶亲了呀!”
诸葛诞也笑说道:
“没有的事啦!我和母亲正说着夏侯玄的婚事呢!”
母亲刚刚明明听到诸葛诞说要提亲,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她赶忙问道:
“你让为娘去提亲,是哪家的姑娘呀?”
诸葛诞难为情的回说道:
“母亲有机会可以帮我去征南大将军府提亲,不然等到明年二月,夏侯玄成亲的时候,再说吧。”
“她家的女儿多大啦?生辰是什么时候?长相如何呀?在读什么书?你怎么喜欢上人家的……”
巴拉巴拉一大堆问题就扔到了诸葛诞的面前,诸葛瑶一听母亲与兄长说着这个,便带着两个小丫鬟害羞地跑开而了,诸葛诞便吞吞吐吐、尴尬不已的回答了一些。
过了一会,母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叹说道:
“男大当婚,你都十八岁了,为娘最近就想办法去提亲!诞儿放心好了!”
见诸葛诞点头,母亲又说道:
“大牛那媳妇,咱家也别委屈了人家,还是要给他们操办一下的,府上很久没办喜事了,还可以热闹一下!”
在家闲散了四五天,等到了十月二十日,上朝时,诸葛诞的封赏便下来了,他被免去了荥阳令,仍为尚书郎,新加了侍中的官衔,文帝又赏赐了他不少财货。
诸葛诞倒是心满意足,这下又有钱花了呢……
过了两天,诸葛诞家就为大牛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婚礼,之前还把留在洛阳的刘伯刘婶都接了回来,连同那五个稚童也一并带了来。
洛阳的宅子是大门一锁,暂时不回去了。
和大牛并肩作战、一同登上过城墙的许仪也来为他道贺了,许仪知道诸葛诞向来不拿大牛当下人的,所以他也是满不在乎地和大牛称兄道弟。他还在当日正式拜见了诸葛诞的母亲。
等到了十月二十五的时候,一个有点意外的人找上了门来,是毌丘俭,这个二十多岁、一身儒服、腰佩长剑、满脸书卷气的年轻诗人,进门后,便被大牛带到了诸葛诞的书房。
诸葛诞在洛阳是远远在马车上瞥见过他的,见他进门,便惊喜了起来,不过还隐隐有些担忧。
我这便要搭上了睿哥哥的大船了么?不过丕还没确定继承人,我现在接触曹睿的人,会不会被校事府把小报告送到丕那里啊……
二人互相见礼后,分宾主坐好,毌丘俭先用他那好听的嗓音开口了。
“你便是琅琊诸葛公休?平原王听说了你在广陵的事,很佩服你,让我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