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良捂住嘴,眼泪花花:“不是说打赢了?”
四殿下拍着她的背,安抚:“自然是赢了,那武将伤的比本殿重。”
怕良夫人吓到,四殿下并未说他还卸了人一条胳膊的事。
元良良嘟嘴生气说:“良儿可以不需要簪子,但不能没有殿下!”
“嗯。”
元良良从殿下身上滚下来,她侧身躺着,支着头,想去摸,又怕指甲刮到他伤到的地方。她探头过去,唇轻轻落在殿下肩胛的淤青上。
殿下浑身激荡,感受着游离在身上的酥麻和滑腻,每到一处,都是浸润骨髓的痒和难耐。
殿下忍无可忍,带着悸动,难耐呻吟出声。
第二日因不用上朝,给殿下擦了身,就让他在床上躺着休养。
殿下也觉得今日的自己比昨日更脆弱了点,浑身上下都跟被拆过一遍似的。不过只要想到晚上能被良夫人伺候一番,他觉得拆过一遍也值得。
这一架,殿下觉得打得值当!
四殿下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在良夫人这的销魂呻吟在之后给良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毕竟在所有人眼里,四殿下克制冷静的形象早深入人心,突然有一日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很难不被人怀疑,是否是这个良夫人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又或者是下了药?才使四殿下如此这般铁骨铮铮的男儿都无法抵挡。
阴谋诡计是什么诡计,而药又是什么药?这让祁国所有想要笼络夫君以及客官心的女人趋之若鹜。
然而良夫人回答不了她们的问题。良夫人只能说,问题可不是出在她一人,问题是相互的,毕竟殿下对她来讲更诱人呢。
贰拾肆
祁国官员的年节休沐日可长达一月,然而四殿下作为祁国皇子,就只能搁家躺四五日。四五日后,几个皇子都要进宫帮着陛下分担年节没来得及干的活。年节过后数日的事务甚至比平日还要繁杂许多。
送走殿下,元良良想着是看话本消遣呢,还是再和小丫头们编排一个舞消遣呢?可惜,好看的话本子都快被她翻烂了,还有几个她都是翻了个开头再没兴致翻下去。编舞嘛又太耗人,她这几日太累了,想歇歇。
春雨眼瞅着两个小丫头第三回借口出菡萏院,羡慕得不得了。可惜她要看着主子。本来她觉得自己这个四殿下宠妾贴身侍女的名头还是很值得骄傲的。但此刻嘛,她觉得当个打杂的小丫头也挺好,至少在菡萏院日子是很好混的。
春雨瞅了她躺在美人椅子里望着天空发呆的主子一眼,眼睛咻的一亮:“主子,园子里最近挖了一个池,养了不少鱼都没人喂,不如我们去帮着喂鱼吧?”
“t好呀。”
元良良伸手让春雨拽她起来。
“听说之前殿下都不同意养鱼的,今年王总管又提了一回,说谁家后院没个湖啊池啊什么的,殿下就同意了。”
“殿下为什么不同意?园子里那么大一片地方,种些荷花莲花也好呀。”
元良良表示费解。
事实上,四殿下纯粹只是觉得费钱罢了,这人力物力包括以后的养护都很麻烦。当初陛下给了他三块地方建皇子府,他就挑了这一个没水的,本想着利用空地建一个练武场,后来才发现这是个园子,人来人往的,不合适,于是这块地就空置出来了。
如果主子们想放个风筝啥的倒是个好地方,可惜四皇子府的主子少得可怜。去年四殿下没选妃前就只有四殿下一个主子,后来正妃侧妃入府,再后来加上良夫人,一共也就四个主子,四个主子也不可能都爱放风筝呀,都爱放风筝也不可能天天跑来放对吧。
四殿下之所以答应王子福的陈年建议,完全是王子福说了,良夫人这一天天在菡萏院多无聊,万一想出来喂鱼了呢,结果发现府里竟然没有鱼,就连水池都没有一个,她不得失望?于是殿下就同意了。
王子福自跟着四殿下搬来四皇子府,就觉得这块地不吉祥,没水的地方跟墓地有啥区别。是以他每一年都执着要挖水池,好在今年殿下松口了。他又怕殿下反悔,是以命人日以继夜开工,只用了三天,把池子挖出来了,又用了三天通水,通完水当天直接将买来的各类鱼阿虾阿鳖阿的扔进了池子里。
在四殿下还不知道鱼池已然完工时,已经有图好玩的小丫头,有养殖经验的婆子争先恐后不图回报的来帮着喂鱼了。几个院子就数菡萏院的丫头婆子最活络。
元良良到池子边时,就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手舞足蹈往池子里洒鱼食,旁边的春雨跃跃欲试,拉着元良良小跑过去。几个丫头婆子见到良夫人,洒鱼食的手抖了抖,见夫人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她们又欢快起来。
春雨从她们那分了几把鱼食,给了元良良两把,元良良一洒出去,鱼儿争先恐后冒出头。这五彩斑斓的小鱼儿,元良良可惜,不能吃的。
旁边卧蚕过分饱满的小丫头香巧似乎能听见她的心声,激动说:“夫人,鱼儿不能吃,虾和鳖能啊,这不论油里炸水里煮肯定都美味。”
洒扫婆子丁娘附和道:“老奴老家有种做法,把虾去壳去线做成虾糕也是极美味的,还能做虾酱,煮面可鲜了,还有晒干后的虾鲜香味美,当零嘴吃都行。不过这鳖,就不知了。”
“奴婢知道,鳖能熬汤,还能做糯米鳖。”
元良良想象下,刚捞出水面,还活蹦乱跳的虾儿鳖儿,那出锅一定特新鲜。元良良于是又多撒了几把鱼食:“都要快快长大。”
于是紧跟着,一干人围着鱼池开始积极洒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