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郁启明一局游戏打完,那一碗粥也就见了底。
裴致礼放下碗,语气里散出一种波澜不惊的平淡了悟:“原来是要这样才能乖乖吃饭。”
郁启明捏着手机,没忍住打了个饱嗝:“……谢谢裴总,麻烦裴总了。”
裴总说:
“不用谢。”
“不麻烦。”
“我很享受。”
且不说那一碗粥到底又打开了裴致礼什么奇怪的爱好癖好,临到睡前关灯,郁启明诚心实意问裴致礼可不可以分开盖两床被子。
裴致礼躺在床上,心平气和地对郁启明说:“我没想做什么。”
郁启明觉得有点好笑:“难不成你还想做什么?”
“明天要去看现场,做不了全套。”
裴致礼用他那一把清冷的嗓子平静地说着污言秽语,“不过如果你想,我可以用嘴。”
“……并不想,谢谢。”
郁启明没好气地伸手捂了捂裴致礼的嘴:“少说两句,羞不羞啊你?”
裴致礼说不了话,但是他眼角微弯,带着浅淡的笑意,就那么看着郁启明。
裴致礼的眼神柔软地像是湖水。
是一汪像绸缎一样、温柔又明亮的湖水。
郁启明被这样直白的眼神看得脸上有些烫,他翻身直接关了灯,躺平在床上。
只是到睡意迷蒙,两个人的手脚和身体就又这么挤着挨着凑到了一起。
下次还是得分两床被子,郁启明脑子不怎么清楚地想,不然迟早在睡梦里被海带精绞杀而死。
第67章
第二日的行程排满,除开平川县里的几个地方,还要坐车去县城山脚下、刚刚规划出来的开区新城。
裴致礼要风度不要温度,出门只穿了一件不算太厚的羊绒大衣,站在空旷的荒草堆里侧耳认真听几个领导讲他们对这一块土地的开与规划。
冬日寒风吹开裴致礼挂在脖子里的围巾,郁启明诚心实意替他觉得脖子凉。
站在冷风里吹了将近一个钟头,在坐上车的时候郁启明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已经被冷风吹成了一团浆糊,裴致礼跟他讲话,他一时没听清,抬起头一脸茫然说:“不好意思,裴总,您是说?”
裴致礼翻了翻手上那几张纸质文件,递给郁启明:“看一下,后续的东西你来跟进。”
郁启明接过了那两张纸,快扫了一眼:“好的,裴总,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