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内。时隔半个月,杨予怀终于从白晓堂内归来。他心中无比兴奋,无比期待与白萧的再次见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吗?杨予怀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朝白萧走去的步伐越来越急迫。
白晓堂的势力现在已经完全由他掌控了。他现在已经是白晓堂当之无愧的继承人了,没有人可以取代他。他想将这份喜悦分享给白萧。毕竟在他的眼里,他和白萧是一体的。
然而待他走进祁王府,迎接他的却是一个毫无生气的空壳子。就仿佛一夜之间,祁王府里的人全都蒸了一般。
杨予怀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里的不对劲。他前进的脚步蓦地顿住,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心里想着:莫不是出了什么大变故?而后阴沉着一张脸,更加急切的朝白萧的寝殿飞奔而去。
沉重的大门被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他怕惊扰到白萧,连脚步都放轻了。没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么忐忑,又有多么期待。他不知道白萧再看见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是惊喜,还是不耐烦……
然而下一秒,他所有的期待都落了空。
寝殿内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张凌乱不堪的床榻。
杨予怀呼吸一窒,抬脚走了上去。神情怔忡的坐在床榻边陷入了沉思。
看来在他离开的这半个月时间里,似乎生了很多事情。
他知道白萧最在乎的是皇位,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白晓堂完整的收入囊中。以便日后,助白萧一臂之力。不然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白萧这么长时间了。他太害怕了,他怕白萧会出事,也怕他会离开自己。所以在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跟白萧形影不离。
但他即便再小心,也防不住有心之人的窥伺。
没错,杨予怀在沉思良久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白萧可能是被白崇文劫走了。
不然以白萧的性子,他不可能放任寝殿就这么凌乱下去。这只能说明事突然,白萧都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床榻。而且他还在床榻上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辣椒粉的味道。
这就更匪夷所思了。
于是当晚,杨予怀便潜入了东宫。
白崇文经过三天三夜坚持不懈的调查,终于在通往江南的官道上现了疑似浅渊的车驾。他当机立断,决定亲自驾车前往,将浅渊从半路上拦截下来。
杨予怀原本是想挟持白崇文的,最好能直接杀了他。但听闻白崇文和下人的谈话。他又停住了动作。
原来,白萧已经失踪半个多月了……算算时间,竟然是在他离开祁王府后没多久就失踪了。说是失踪,却更像是蓄谋已久的逃离。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在失踪之前,还安排一个人冒充自己的。
杨予怀听闻这话忍不住笑了。笑的久了便觉得胸口疼。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在为白萧打算,为白萧拼尽全力。但转头白萧却丢下了他,将他一个人留在皇城里。他就不应该对白萧心软,不应该给白萧自由。他就应该一做到底,将白萧牢牢的拽在自己的掌心里。他早就知道白萧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这一次,他不会再心软了。
第39章囚帝翎(三十九)
白晓堂的势力与白崇文的亲卫,兵分两路前往江南。
白崇文原本是打算以体察民情为由,亲自前往江南的,却在即将启程之时被瑜贵妃拦下。
这臭小子,在皇城里大张旗鼓的寻找一个侍从也就算了。还闹的满城风雨,都快把她给气死了。如今眼看着登基在即,他又要去什么江南,直接让瑜贵妃忍无可忍。派人将他软禁在了东宫内。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等登基之后再说。
镇国将军看着被御林军包围的密不透风的东宫,忍俊不禁的感叹到。
“这东宫如今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瑜贵妃对此乐见其成。
“本宫放任他胡闹了将近一个月,已经够给他脸面了。再让他无法无天下去,恐怕他连东南西北都不清了。”
镇国将军听闻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贵妃娘娘,你有没有想过,太子殿下为什么突然要去江南?”
“他这小子去江南还能为什么?兄长你不会真信了他说的体察民情吧?他去江南,无外乎就是吃喝玩乐,赏花消遣。难道还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成?”
瑜贵妃觉得那个糟心的臭小子,可没有这种建功立业的觉悟。他若是有,她也不用操这么多年的心,把皇位送到他手上了。
“不。”
镇国将军摇摇头。
“难道贵妃娘娘没现,这段时间祁王殿下都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