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江凌出门了。
江凌出门,坐的是他爸江平杰的车,用的是他爸的司机。这辆黑车开出去,走了一条道,这条道和江平杰平时上班的路径一致。大概出门二十分钟之后,黑车对面一辆白色面包车直直对冲过来,无论黑车如何鸣笛,白面包车速度只增不减。
等到李一接到电话时,已经是事发二十分钟之后了,她忘了自己如何出门,如何到达医院的。
只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可能活不了了,那辆黑车的车头已经稀烂,两辆车的司机当场死亡。
在这样一场灾难中,活下来倒成了侥幸。
这比向歌料想的还要严重,现在如何安慰的语言都过于苍白,向歌只能和李一坐在一起,默默等待手术结果。
江平杰姗姗来迟,这时候李一的泪水都要流干了。他们也终于不再为了一个女人争吵,李一失去了交流的欲望,只有失望和悔恨在心中。
李一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江平杰便没有说话。向歌拍了拍李一的肩膀,然后站起身走到江平杰面前,把事情复述一遍,她看着江平杰的表情。
江平杰从没有想过与自己的下属的瓜葛会有害于自己的儿子。
半年前,江平杰与一位下属暗生情愫,他觉得自己不是不爱李一,只是他想找一点没有代价的乐趣,他既不与下属上床,也不接吻。只不过做一下稍微越界的举动罢了,牵牵手,调调情。
直到农历新年前后,这位美艳下属被查出泄露公司重要机密。
那天晚上江平杰问她,她全部认了。在酒店里,江平杰握着细长的马鞭,点了点下属的臀部,下属趴在地上,到最后竟然发展成一场怪异的情趣,在这之中,江平杰遭受背叛的愤怒竟然化作更深层次的征服欲。
江平杰随后花了很大力气和代价将下属保下来,只不过开除了她,现在正关在自己的某栋处所。
江平杰认为自己从精神出轨的那一刻开始一直保持着清醒,直到现在他站在儿子的手术室外。
他很爱江凌,不仅仅因为江凌是他的儿子,更因为他爱李一,还因为江凌本身的已经发挥的才能和有待发掘的潜能。
他从没有任何一刻时候觉得一个女人有资格伤害自己的儿子。
但就是他清醒地步步为营,为一点荷尔蒙的引诱,不知不觉事情就发展至此了。
时间过得慢,因为人们在等一个消息,时间过的快,因为文亭已经要下考场了。
向歌没办法,和文辉通话让他接儿子吃饭午休,好好准备下一场考试。
“不要和他说任何江凌的事情。”
向歌还是不放心,尽管文辉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文亭从考场出来,看见自己爸站在门口很显眼。
“妈妈呢?”
文亭递过文具袋,接过爸爸手里的水。
“她临时有事,上车,带你吃饭。”
文辉穿着正装,表情没有任何丧气。
去往餐厅的路上,文亭主动说:“我想考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