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策不知道闻玉现在说放下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有些忐忑,“那你后面想做什么?”
“不知道。”
明元策怕的就是这三个字,“小星还小,他”
闻玉转头看着明元策,明元策说着说着自己就停下了,“你怕我心里没了恨后,会去死?”
明元策没有说话,沉默就是默认,这让他觉得有些好笑,“我苟延残喘活到了今天,不是为了等哪一天再给自己一刀的。”
“那你?”
“你什么时候有空?”
“如果邵知晟不搞事,我随时有空。”
“周末,你陪我回一趟绥州吧!”
“好。”
接下来的几天闻玉的情绪都很稳定,周末,明元策带着闻玉父子俩出发去机场前,闻冉星问:“明叔叔,我们这是去哪玩?”
明元策没回答,闻玉说:“回绥州。”
闻冉星知道绥州是那里,他想不通爸爸为什么还要回去,但也不再问了。
回到绥州后,闻玉直接去了明元策家,上楼前,他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另一边,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有回来的一天。
“那边的房子还空着。”
“嗯。”
进入电梯后,他抬头看到了上方的摄像头,“你后来看了监控?”
虽然是问句,但闻玉说得很肯定,明元策牵住闻玉的手,“你明知道我会去看监控,所以才会对着监控说再见对吗?”
“对。”
“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可能再去找你了。”
“嗯。”
明元策没再问了,很多话说再多次都没用,只有行动才能证明。
第二天一早,明元策开车带着闻玉找路译北拿到了闻以凝的遗嘱。
那几张纸明明很轻,闻玉拿着却觉得很沉重,“她的遗嘱怎么会在你那里?”
“她自杀的前一天吵着非要见我,邵鸿远同意了,她给我的时候我原本是不想要的,可是她说闻天华给她的东西她也一起放保险柜里了,如果我不要,她就不留给你。”
“不想要?是不敢要吧?”
路译北当做没听到,“后来的遗嘱的公证还是邵鸿远帮忙弄的,也不知道她防的是谁。”
“她不是为了防谁,只是为了恶心邵鸿远而已。”
路译北被噎住了,“我们现在去银行拿东西。”
几人到银行时,辛文菲和邵知晟也到了,邵知晟的脸上还有痕迹没消散,闻玉没看到邵知斟,邵知斟现在肯定是被麻烦缠住了。
闻玉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和几份文件,转身就把首饰盒原封不动地递给了辛文菲。
邵知晟拿过去打开看了好几眼后才递给辛文菲,“闻郁,你和我们邵家的所有恩怨就此了结了,我不会再去找你或明元策的麻烦,你以后也别再回绥州了。”
“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
辛文菲母子走后,闻郁打开文件袋找出路家的东西还给路译北,路译北拿着文件动了动嘴,最后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