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眸底暗沉,隐约闪着光亮。
他抱起她,双双倒在床榻之上。
虽说不是在桌案上,可徐望月仍然面红耳赤。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今天的他,好像和之前不同。
今天的裴长意好像心情不好,逼得她无路可退。
一夜雨疏风骤,落花无数。
“郎君……”
“不要。”
徐望月像只小猫儿似的,呜呜哭了起来。
锦被皱成一团,指尖在上面划了一道又一道,紧紧抓住又松开。
眼前只能瞧见轮廓的影子,和白日里他清朗正经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徐望月浑身发烫,喉咙发干。
“不喜欢吗?”
他声音很轻,似乎是故意在她耳边吹着气。
温热潮湿的气息。
徐望月浑身战栗,本能地摇了摇头。
这句话,他白日里也问过她。
那时心境和此刻悄然重叠,徐望月一时竟差点忘了,她此刻正扮演着长姐。
“那便是喜欢。既然喜欢,为何不要?”
这几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冷冰冰地被抛出来。
徐望月无法回答,只能用身体的反应去回答。
夜色深沉,房间里不但没有点灯,还拉了厚实的帘子。
这么近的距离,裴长意却瞧不清身下人的模样。
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阳光下莹白如玉的细嫩脖颈,还有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徐望月被掐着腰身身子无法动弹,想往后躲,被牢牢控制,躲不了。
她已然没办法思考。
锦被被掀起,又重重落下,盖在她身上,压得喘不过气。
她紧紧咬住牙根,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崩断了,想到了什么,可一转念身上的痛楚袭来,无法动弹。
今日的裴长意,确实不同。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呜呜声,他也曾心软,想要轻一些。
可闻到那股熟悉的药香直勾勾地钻进鼻子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这一夜,徐瑶夜在外头听着动静,锦帕都掐碎了两块,咬碎了银牙,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五福嬷嬷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自家夫人,“世子爷血气方刚,隔了这许多日子,自然是难耐了些……”
“可夫人如今也该放心,世子爷心里头只有您啊。”
见徐瑶夜眼神迷茫,五福嬷嬷笑了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男人啊,要是在外头吃饱了,在自家夫人这儿,如何会这般饿呢。”
听了这话,徐瑶夜脸上的神情这才松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