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温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十分不屑。
“要说无耻,你们才更无耻吧。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三表哥离开家的时候,阮老太爷早就已经躺在床上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了。
他怎么能生气?还被气死?
要不然我把你也打成那个样子,看你会不会生气?”
黄衫男子强词夺理道:“也幸好爷爷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他的孙子竟然经商,他死不瞑目。”
温璃笑吟吟道:“若是孙子经商,就让他死不瞑目,那孙子二十多年考不上功名,嫡庶不分,对长房嫡子恶语相向,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得把他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青衫男子指着温璃,口齿不清道:“你……你这毒……”
不等他说完,温璃直接打断:“你,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完整,还自诩读书人,呸!
读书人就比其他人高一等吗?
读书人就不用穿衣吃饭了吗?
看看你身上的衣衫是锦衣阁的新款,腰间的玉佩是珍宝阁的,值不少银子吧。
而且,在这山海楼吃饭也不便宜吧。”
说起衣服和玉佩,两人露出自豪的表情。
阮家可是排名前列的世家大族,吃穿用度自然比一般读书人要高上几个档次。
温璃一脸鄙夷,语气冷冽。
“你们吃的,用的,身上穿的戴的,哪一项不是我三表哥给的。
一边花着他的钱,一边败坏他的名声。
狗都不会这么做!
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不知道你们得意什么自豪什么?”
兄弟两人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骂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跟开了个染房似的。
他们却无法开口反驳。
之前,阮家是有清名,却过得十分拮据,在世家之中也只是末流。
自从阮季清经商之后,他们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不用担心银钱,只需安心读书即可。
阮家也从一个末流世家,跃居于世家前列。
真要算的话,不只是他们两个,阮家所有子弟的花销都是阮季清给的。
他们自觉没有脸再待下去,对视了一眼,悄悄地往楼梯口挪。
温璃斜跨一步拦住他们。
“想走?我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