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来了,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今天是带了点私怨在闹的,他要是在前面待着跑不了要被灌酒。
前面就交给顾持柏了,最好把他灌的烂醉。
顾持柏低声吩咐了几句,很快有人端了酒菜送去房间。
“这顾持柏挺周到的。”
卫霜戈也懒得用酒壶,直接对嘴喝了一口。
这酒口感独特,辛辣中带着一丝甜。
他吃了两口菜,开始对着礼单看人家送来的贺礼。
“嚯!谁这么实诚直接送了两块金砖?”
哦,是户部员外郎,貌似跟顾持柏关系不错。
卫霜戈一口酒两口菜,然后继续看。
“扇子?让我看看是谁——哦,不难怪了。”
是隔三差五就喜欢弹劾他的言官。
他不禁有些好笑。
这也膈应不到人呐。
前边刑部尚书喝多了,嚷嚷着要闹洞房。
他单手握拳用力挥着:“闹洞房!”
礼部尚书也跟着附和:“闹他!”
别人见状也要起哄,哪成想这二人眼睛一闭,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
凑近一听,呼声震天。
将所有的宾客都送走,顾持柏回到房中。
推开房门时,他险些忘了呼吸。
房中卫霜戈衣襟散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微泛红,拿着一柄扇子用力的扇风,几缕散乱的丝粘在微微出汗的脸颊上,眉头皱起神情不耐。
“今天怎么这么热?顾大人你来的正好,让人打些凉水来。”
“凉水无用。”
顾持柏关上门脱去外袍:“我来帮你。”
卫霜戈用力扇着风:“你怎么帮?”
顾持柏指尖顺着卫霜戈的脸颊往下,指腹贴着他的颈侧,感受着脉络里的躁动。
“卫霜戈……”
“你的手倒是挺凉的。”
卫霜戈握住顾持柏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令他眉头稍稍舒展。
“顾大人,是不是体寒?”
“是与不是,你可自行体会。”
顾持柏拎起酒壶里面还剩下一些。
他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放到卫霜戈手中:“该喝合卺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