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给沈温瓷发了个消息:[你在哪?]
十分钟,没回。
宋栾树又发了一条,[我去接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依然没有反应。
就?在宋栾树准备起?身换衣服时,他?的手机接了一个消息。
是沈温瓷的回复:[不用,到?门口了。]
他?起?身,踱步到?门口,刚走到?半道,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额前散下来一缕碎发,她怀里抱着一束荷花,荷叶装饰包裹着粉色的花瓣,嫩黄花蕊,花边被折起?,乍一看像玫瑰的形状。
宋栾树停住了脚步,眸中深深,翠色渐浓。
中午时分,富春山的清幽往上推了一个层次,隐约还能听见旁边绿化里有虫鸣声。
于是,两人对视。
她眉似远山,双瞳剪水。
而宋栾树,眉头微皱,眼底沉冷。
“不是说?下午回来吗?”
男人冷峭的眼神。
收回目光后捋捋耳边的碎发,沈温瓷径直略过他?,脸色有些差,“嗯,提前回来了。”
她随手把花放在客厅闲置的花瓶里。
宋栾树蹙眉,“吃饭没有?”
“没,有点累了,我去休息一下,你晚点叫我。”
说?完,便与他?擦肩而过。
今天出门的只有她们两个人,宋栾树要?打探消息,只能问陪她出去的时穗。
他?冲着书房里偷听的人说道:“你去问问时穗发生什么了。”
说?罢,他?叫来管家,点了些她爱吃的。
闻钊看了全程,感慨,感情宋大少还是冷脸洗内裤型的。
闻钊一边探听情报,一边露出看穿一切的高深莫测的神色。
左右不过两分钟的事,宋栾树快步跟上她,就?在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沈温瓷的脚步愈渐缓慢,仿佛撑不住沉重?的身躯,手搭在门把手上。
宋栾树以为她要?推门,就?见变故横生,上一秒还好端端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忽地就?倒了下去。
双目紧闭,鼻息微弱,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全身软塌塌的。
宋栾树冲过去,担心接不住又用力伸直双手,抓到?的她的手臂,把她的重?量往自己身上拉。
沈温瓷突然晕过去了,宋栾树有些六神无主?,短暂回神,他?手臂穿过她的双腿,将?她拦腰抱起?。
医生很快赶过来,全身检查一遍,说?她低血糖,加上有些中暑。
人昏睡着,迟迟没有醒来。
傍晚时分,沈温瓷又一次发起?了高烧。
宋栾树用冷水加毛巾湿敷着她额头,她睡的很沉,眉心始终未曾松开,头不安地在枕边动来动去,嘴里不住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