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有,人凑你跟前等着表扬呢,你夸小朋友几句又不会死。”
钱澈这走的一步三回头的。
“澈姐,我没有。”
谢柏群和她一唱一和的,脸上也笑眯眯的。
“都走都走,回去睡觉去,你们吵死了,现在凌晨了都,去医院也找不到人。”
孙星空把耳机摘下来赶人,暴躁地捏了捏眉心。
孙星空看着不用出外勤轻松,但其实是他们之中工作时间可能最长的,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机在岗,只有有时候没他什么事的时候才会在办公室里眯一会,几乎不回住宿的地方。
“辛苦辛苦,你要困了你电话叫我,我过来替你,你也去睡会。”
钱澈翻了一下自己的手上的资料,打了个哈欠,也打算回去洗个澡眯一会,主动接了孙星空的话端。
反正肯定不至于让两个病号早起回来工作。
谢柏群和肖落也回了当地给他们安排的临时宿舍。
他们两个人被留下得突然,换洗衣物什么都没带,而且两个人洗澡也不太方便。但偏偏一身的味儿,就这么躺下实在是太熏得慌了。
“咋整,前两天不换衣服就算了,今天不换也太臭了。”
谢柏群闻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觉都能长出蘑菇。
“我去拿两件周居席的衣服,先凑合穿吧。”
两个病号想洗澡也是发愁,肖落找楼下宿舍的大爷借了两个小板凳,示意谢柏群先坐在他前面。
“过来坐着,你手举起来,我给你洗。”
“哦……”
倒也不是没有赤裸相对过,只是这种局面总令人觉得有些羞耻,肖落挽了袖口裤腿。但毕竟还全须全尾地穿着衣服,自己却把衣服吞得怪干净的。
宿舍里条件一般,也没暖气,肖落怕给人冻着,打了盆热水让人泡着脚。
“烫,烫啊。”
第一瓢水从光洁的背上淋上去,沉默的两个人终于有人先开了口。
肖落沉默着兑了点冷水,单手给他用毛巾搓着背。
“你轻点儿啊,疼。”
谢柏群被他搓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喊,觉得自己身上别说污垢了,皮儿都快被洗掉一层了。
“啧,细皮嫩肉。”
肖落满是茧子的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行了转过来吧,背面洗完了。”
“前边我自个儿吧。”
“说得我哪没见过似的。给你洗个头吧,眼睛闭上了。”
肖落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后脖颈按摩,谢柏群放松地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