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脚踝的伤不重,没必要坐轮椅。”
白珩说着,拎着温星夏的脖子将人薅起来。
温星夏敢怒不敢言,阳光晒的他面色透红,愈发衬的肤色又白又耀眼。
他左脚蓄力往前蹦着,觉得自己像是形单影只的袋鼠——还是被某人放逐的那种袋鼠。
好在一路上种的有绿化树,让他能扶着树干停下来喘口气,不然温星夏高低要两眼含泪,给白珩上演一下他和轮椅的悲欢离合。
白珩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胆小鬼温星夏没敢让他帮忙,但他的眼神却一错不错的落到前面男孩单薄的背影上,后背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将某个会摔倒的笨蛋捞起来。
但直到回到车上,这件事情也没发生。
白珩莫名有些遗憾的放松下来身子。
此事小惩大诫,白珩便不再提起,简单告诉了温星夏周末来他公司里拍定妆照,就大发慈悲的送人回学校。
车内凉风吹走了燥热,温星夏扯了扯被汗水洇湿的衣领,胸前一片白花花的肌肤露出,又被衣料覆上,转瞬即逝。
“对了,师哥,帖子的事情有进展吗?”
温星夏偷瞟了一眼白珩的脸色,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于是忍了又忍,开口问道。
“嗯。有胡余思在里面掺和,他现在正在焦头烂额的和警方交涉。”
温星夏瞪眼:“啊!那刚刚在病房里找你说话的就是他吧!我说呢,听着声音好耳熟。”
白珩赞许的点头:“拍童谣段子的间隙还能听到我们谈话,你还挺厉害。”
温星夏:“……”
温星夏闭嘴。
论阴阳怪气,他师哥才是天下一绝。
“这件事大概率会让你的前室友负全责,对胡余思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温星夏了然点头,他懂,那个胡余思能有胆量拦着白珩要求加片酬,肯定是有靠山的。只是活该了提供照片的安涉,也不知道他怎么和胡余思接触上的。
电话铃声响起,白珩扫了眼来电人,是老师江导。
他哼笑着看了一眼温星夏,连上车载蓝牙,开大了声音。
温星夏吞了吞口水:这简直是实名制审判。
江导的声音传来,问的却不是温星夏唱歌的事:“怎么回事,一天不见怎么还崴着脚了?!”
白珩:……
他就不该对这个偏心的老头子抱有希望。
温星夏一颗心落回肚子里,讪讪开口:“没事啦,小伤小伤。”
江导不信,高声喊着另一个徒弟:“白珩啊!把人带过来我瞅瞅!”
白珩惜字如金:“不。”
“嘿!你这小子,小夏给你开个玩笑,唱个歌逗乐怎么啦,你一个大导怎么还小心眼起来了?小夏唱的多好听,有韵律有调调的。小夏,你自己编的吗?有才华!老师觉得你在音乐上的天赋不比演戏低啊,改天我带你去找个音乐教授上几节小课,咱们多赛道发展……”
温星夏没忍住,把脑袋偏到窗边偷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