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术后出血的原因,有个护士在一旁看着。
闻隽只能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床上的人唇色发白,要不是体征监测仪上的指标都很正常,他都要怀疑这人下一秒就不见了。
他隔着玻璃窗碰了碰躺着的人,贪婪的看了好几眼才转身离开。
上楼时,在电梯里碰到了往下走的闻母。
“去看看孩子吗?”
“晚点。”
—
深夜,麻药劲过了,叶之衔被疼痛惊醒。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纯白的天花板,明显不是之前住的病房。
感受到手里的手动了动,闻隽抬头:“醒了,哪里不舒服?”
叶之衔想说话却张不开嘴,刚刚还是湿润的唇又粘连在一起。
闻隽熟练的用棉签沾了沾水,轻轻涂抹上去。
没一会唇就变得红润多了。
“疼。”
叶之衔的声音很哑,像是破败的门发出的声音。
闻隽一听他说疼,轻而快的掀开被子,绷带上红彤彤的一片。
他心慌起身摁床头的呼唤铃。
这俩人…
张医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把人赶了出去,吩咐护士拉上窗帘和准备无菌辅料。
好在发现及时,处理没那么复杂,没一会就处理好了。
张医生走之前又嘱咐了多注意,还夸了这次发现及时。
闻隽松了一口气,有了刚才那一遭,是一刻也不敢懈怠。
叶之衔眼皮很重,但又疼得睡不着,跟酷刑没什么区别。
肚子空落落的也很不舒服。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人,委屈道:“饿。”
“再等等,八个小时后就可以吃些流食了,乖。”
闻隽说着轻轻在抓着的指间落下一个珍重的吻。
觉得不自在的人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牢牢攥紧。
他疑惑的看去,却看到闻隽神色认真的盯着自己。
闻隽又落下一吻:“小衔,老婆,我好爱你。”
叶之衔一下忘了疼痛,脸红得烧起来,这人怎么突然…
以前虽然闻隽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但他很少看到闻隽这样。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孩子怎么样了?”
闻隽脸色有些不自然:“情况稳定,没什么问题。”
叶之衔闻言松了一口气,随之又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看看他?”
闻隽抿抿唇:“明天,等你情况稳定些我抱过来,累不累,累就睡会,我在。”
叶之衔想着自己伤口疼睡不着,但不知怎的,他这话好像有魔力,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看着他恬静的睡颜,闻隽俯身在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一整个晚上,闻母多次想换人守着,但是闻隽都没同意。
她想了想,没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