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衔擦掉额头上的虚汗,整理衣服。
扣子掉了衣服松松垮垮的,怎么补救都没啥用。
试了一番后,他放弃挣扎了,将手上的手链穿过扣子扣在另一侧。
衣服虽然还是敞着的,但配着手链倒像是一个设计,没了之前的惨状。
叶之衔这才出了卫生间。
回去路上,他却碰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闻隽。
他和两个穿着高定西装的人坐在舞池右侧的小包厢里。
他们旁边还有几个“少爷”
。
甚至闻隽旁边的那个都快坐到他腿上了,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笑着和他们侃侃而谈。
这一幕映入叶之衔眼底,他垂放在两侧的手微微发颤,额间的碎发遮住双眸让人看不清表情。
顿了半晌,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十分钟前,闻隽还在问他今晚回不回去,还说如果回去了,不用等他,今晚谈生意要晚点回去。
大半夜,到这种地方,谈生意?
他就是这么谈生意的吗。
以闻家的地位,向来都是人家求着合作的,还需要这样?
骗鬼呢。
叶之衔扯了扯嘴角,泄愤式的把手机插回兜,抬步离开。
刚才还在纠结怎么回,现在不用回了。
包厢内。
“闻哥,你在看什么?”
闻隽闻言收回目光,注意到旁边的少年,蹙眉撇了他一眼。
感受到他凌厉的眼神,少年缩了缩脖子。
沙发最右侧左拥右抱的李荏看到后笑了:“宝贝,过来,陪哥哥,他啊,不用陪。”
少年迟疑地站起来,看着闻隽。
“别理他,他妻管严,要让他家里那位知道了,估计就要睡地板了,可可怜了呢。”
闻隽微笑:“我不像你,喜欢乱搞。”
旁边的顾折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坐的离李荏远了一点,似乎他是什么脏东西。
李荏注意到了:“哎,你这动作什么意思,我每次都有做措施好吧,我又没病。”
顾折冷笑:“做措施并不能百分百隔绝病菌。常在河边走,小心淹死。”
李荏爆了一句粗口:“你们一个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一个性冷淡,和你们比起来我才是正常男人好吧,来宝贝,嘴一个。”
委屈
顾折无语,扭头道:“闻隽,你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出来见见我们?”
闻隽低头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没回答。
—
沈希这几天不顺,一肚子火气,这才想着过来唱歌消火。
说来也巧,他就在隔壁包厢。
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程一。
昨天每当他说那个叶之衔一句不好,程一都要挑刺,语气间满满维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