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攻下一座城池便开始屠城,普通的屠杀他们不够满足,甚至开始凌辱尸体,分食人肉,称汉人为“两脚羊”
,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的绵羊,是被驱赶的奴隶和牲畜,夜间供士兵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是胡人的“军粮”
。
过去,对于这些陈文清也只是在书上看到,如今这一幕却真实地生在自己面前。
陈文清内心十分悲痛,痛恨胡人为何会做出如此暴行。
“绝对不能原谅!”
陈文清的眼神中透露着异常的坚定。
穆青将断裂的鲜虞刀背在身上,继续向巷子里走去。
他认真地查看着每一具尸体,扯开衣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们挨个尸体搜查,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小院。
陈文清知道这是李伯的家,李伯是爹的旧友,早年一起做过更夫,按照现在的说法也就同事关系。
但是,陈守正和李伯关系很好,据巷里的老人说,早年爹被打更人衙门问责也是因为李伯,至于什么原因陈文清并不知晓,私下传的也挺邪乎的,不外乎就是男女那些事吧……
陈文清小的时候经常来李伯家玩,李伯也没有讨媳妇,拿陈文清当做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从不吝啬,可着陈文清吃。
长大一点后陈文清倒是很少去李伯家去了,倒不是有些疏远,就是很少去了,具体原因陈文清自己也说不出来。
不过,每次夏夜在老槐树下纳凉时,李伯总会给陈文清带一块西瓜……
推开有些腐朽的木门,小院内杂草丛生,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陈文清看着熟悉又陌生地小院,心中五味陈杂。
穆青进了小院四处扫视了一周,径直朝东厨走去,陈文清连忙提醒道:“尸体在室内的藤椅上,我看过了,这只有李伯生活在这里。”
穆青指了指地上的门闩,有些不满地对陈文清说:“这是你撞开的?”
陈文清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些没控制住力道——”
来到内室后,一股尸臭夹杂着粪便的味道扑鼻而来。
老旧的房子,屋内昏暗,阳光也很难钻进来。
李伯瘫坐在藤椅上,双手无力地垂向两侧,面无血色,嘴唇惨白,脸上是一副惊恐而又绝望的表情,仿佛生前见到了什么让他极度惊恐的东西。
穆青走上前去,伸手掀开李伯胸前的短衫,沉声说道:“找到了!”
陈文清赶紧探头过来,他清楚地看到李伯的左胸心脏位置有一块印记,准确的说是一道蜘蛛网般的暗红印记,他不解地看向穆青,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穆青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令人生畏:“这是——血巫术!”
“血巫术?”
“听这个名字,是凉州血宗的武技吗?”
陈文清面带惊讶的问道。
“是——”
穆青的回答还是那么简单干脆,让人无法质疑。
“血宗会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样看来,难道这次屠杀还和血宗有关?”
穆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略带沉重地来到院内,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说道:“差不多了,随后以不可查觉的手法弹出一只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