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屠衍说的是邵泉,呵呵笑了笑,“没事的,邵泉人好,就算不认识都会给我开门……”
她不说还好,一说屠衍的脸就眼见着黑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看过来的视线锋利的像开锋的利剑,“噢,他人好,我就是居心不良的。”
“怎么会?!”
庄晓顿感不妙,连忙扬起笑脸,“在我心里,谁都没有屠总你好。”
“我是舍不得你睡书房,这雨夜的天,万一受凉了,是病在你身,痛在我心。”
庄晓一边说,一边试探性伸手去牵他的袖口,轻轻地晃了晃,“你别生我的气,我就是嘴上说说,是欲拒还迎,心里巴不得赖着你呢!”
“虚情假意。”
屠衍声音冷硬,目光落在了她粉白的手指头上,但终究是没有甩开她的手。
庄晓备受鼓舞,打蛇随棍地蹭到他身边,眨巴着大眼道:“冤枉啊,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比真金还真。”
娇滴滴的声音流入屠衍的耳边,烫的他耳廓有些暗痒,让他不自在地避开了庄晓的视线,“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
说完,屠衍不等庄晓答应,转身就要走。
庄晓眼看两人之间的氛围好不容易舒缓一点,哪能让他走。
若不把人顺毛哄好了,等他一个人气鼓鼓地胡思乱想,又要拿那副冷硬无情的样子来对她,前几个月的殷勤就白费了。
庄晓就不假思索地抓住了屠衍的手,肌肤相贴的瞬间,脑中响起久违的电子音,“生命值增加两天。”
庄晓心中一喜,垂目望去,屠衍的衬衣难得随意地挽起,露出一截小臂,事实证明,平常包裹在板正西装里的修长身躯相当有看点,屠衍的小臂比她粗了一圈,流畅的肌肉线条下青筋若隐若现,沉厚的热意透过皮肤传导过来,令庄晓的心脏不自觉地多跳了两下。
反映在行动上,就是庄晓得寸进尺地用双手裹紧了屠衍的手。
屠衍竟也没挣开,沉默片刻后,“这是做什么?”
庄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匆忙松开手,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她居然色欲熏心占人家便宜?!
屠衍重获自由的手重新垂落于身侧,虚握成拳,微凉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掌心。
庄晓一看,屠衍拳头都握紧了,心里也慌,慌忙找补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刚刚脑子昏,一着急就……”
这话说到一半,庄晓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自己都有些不齿,拿酒精做托词,这要性别转换一下,就是妥妥的渣男之举。
借酒揩油,事后还不认账!
天人交战之后,还是良知占据了高地,庄晓羞愧地垂着脑袋,真心实意说了一句,“对不起。”
屠衍眼睫低垂,就这样平静地看着,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未一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