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某些明显的吃醋行为后。
他的这四位朋友缺一不可,决不能因为这些琐碎的事而分裂。
沈暮云咬紧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披上衣服走回卧室里,拿起手机,想要看看沈丁有没有再给他发消息。
如果沈丁给他留下了类似于告白的信息,他绝对会严肃地告诉他:
这样是不对的。
比起浅薄的性与爱,他们之间应该有更牢固更深刻更密不可分的羁绊才对,不仅仅是沈丁,和其他三位也是如此。
他们是一个整体……是构成彼此人生的重要一部分,哪怕他和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在治疗的匹配中,他们四人同时与他匹配成功,也许就说明了他们注定将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紧密到与“生和死”
有关的地步。
沈暮云这样想着,打开信息栏,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沈丁没有留下任何言语。
沈暮云陷入沉默。
沈丁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又是“同性朋友间正常的互帮互助”
吧?
他揉了揉额角,把手机重新丢回床上,发现自己已经彻底被他们掌控了情绪。
每一次恐惧、安心、快乐、崩溃……都和他们有关系。
甚至这段时间,他连梦到“大蛇”
的次数都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类形态的朋友们。
沈暮云坐进沙发,伸手捂住脸,用力摁住额头,总觉得自己还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不仅仅是他和他们相处的许多细节,还有更久远的、被埋藏了很多年的秘密。
而他记忆不好的毛病,正好也是从六岁那年开始的。
沈暮云叹了口气,站起身,再次回到画室里,继续那幅进展艰难的油画,试图从记忆里找到更多线索。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不敢再独自一人画画,而是把手机音量打开,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以免又忽然发病。
画了没多久,手机嘀嘀两声,响起了信息提醒。
沈暮云立刻将手机拿起,以为是沈丁来了消息。
然而,来信人是沈甲。
沈甲向他发来了详细的血疗注意事项。
“第一次治疗时间:三天后的晚上10点44分。请务必在晚上10点前赶到诊所,带上你觉得舒适的换洗衣物,提前和家人解释好去处,因为治疗完成后需要整晚留诊观察。”
“我已经从沈乙处取到了血液样本,会花一点时间提前做好处理。这几天请你务必保持充足的睡眠,三餐定量定时,适当睡前运动。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提前摄入一些血液样本是最好的,我可以今晚就为你送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