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误入她领地的爱人,她选择将欲念深藏,开始惧怕未来,变成一个犹豫不决的人。
手指再往下是心脏所在之处,长公主贪婪地听着凌悦为她而奏的乐章,而后抬头轻笑,似有得意:“你的心跳比嘴更加诚实。”
过近的距离,鼻尖萦绕的似有若无的花香,凌悦看着不知何时上了桌并跪在桌面上的长公主有些失神。
印象的长公主有时冷漠有时温柔,更多的时候会坏心眼地逗弄她然后再毫不在意地揭过她的恶劣行径。
可现在的长公主她从未见过,明明是那样冷峻的眉眼却为你染了春色。
凌悦虽然见过很多不正经的人,但她自己却是正经得不行,前世没少被人骂古板,本来她应该讨厌的。
可这是长公主,所以她讨厌不起来,反而有了冲动,想将人狠狠抱在怀里,想把这样的她藏起来。
她曾无数次告诉自己,对方是长公主,所以要敬重爱戴,要恪守臣子的本分。
可她一次又一次破戒,她本该低头不能僭越,可却一次又一次将眼神放在殿下的脸上,一次又一次将对方的一颦一笑印刻心间。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臣子,她对自己认定的君主产生了不该有的占有欲。
凌悦一把抓住长公主的手,一声殿下差点脱口而出,又想起此处是北国,于是话到嘴边一转,“姐姐。”
长公主其实能够挣脱,但她什么都没做,轻声回应:“嗯?”
凌悦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她所经历过的一切将她从胆小鬼变成了一个更加懦弱的胆小鬼。
她所拥有的东西太少,一旦有人施与她爱,她就会将整颗心都挖出来献上,总觉得只有这样付出,才不会让那份爱离开。
想要伸手摸摸长公主的脸,可几次抬手又放下,凌悦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她说:“我能不能,抱紧你。”
长公主的笑容更甚,她又往凌悦怀里钻了钻,双手抱着凌悦的脖颈,又贴近耳朵说:“当然可以。”
长公主故意对着凌悦的耳朵吹气,凌悦觉得这股风似乎吹到了她的脑子里然后将她的所有理智一扫而空。
她终于伸手将长公主抱紧,或许是长年累月的疾病,长公主很瘦,瘦到让人心疼。
在这暧昧的氛围里,凌悦忍不住说了一句:“姐姐要多吃点才行。”
说实话这话太正经,正经到长公主笑了出来,她想这狐狸精也不是这么好当的,眼前这人完全无动于衷啊。
好气又好笑,长公主忍不住在凌悦颈侧咬了一口,可她又怎么舍得真咬,最后只是装装样子,然后在那处轻轻舔了一口。
凌悦一个激灵,她觉得今天的殿下有点馋人,可她现自己喜欢被这样对待。
长这么大,她所有的风雨都是自己扛过来的,没人告诉她在喜欢的人面前可以放肆。
在情爱之事上,她恐惧着自己的欲望,在本该放纵的时候仍旧守着规矩。
她总怕自己出错,所以总是一遍一遍问“这样可以吗?”
“这样舒服吗?”
然后就会听到长公主夹杂着欲念的一声轻喝,“闭嘴!”
当然这种情况只出现在第一次,后面长公主对她再没了愤怒。
想得多了凌悦便觉得自己的脸很热,又觉得后颈处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痒,她闻到了属于雪松的味道。
凌悦慌了,她赶紧放开长公主,可却被那人牢牢抱住。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是难堪,于是闭上眼睛不敢看,有些崩溃地道歉:“对不起。”
是害怕,凌悦害怕长公主讨厌这样的自己。
在一室暗香中,凌悦感觉有人在她的右眼轻轻落下一个吻,虽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但凌悦还是被吓得睁了眼睛。
长公主在她面前,她便再也看不见其他。
“为什么对不起?”
凌悦又想逃避,可长公主没给她这个机会,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