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灼扭头过去看他:“我哪个行为是索吻?”
明遥:“你闭眼睛,不就是等着我亲你吗?”
沈云灼:“我闭眼睛,是因为你染了一头红毛,还化雀斑妆。”
明遥:“那确实是为了恶心你。”
沈云灼:“……”
过去就像装在盒子里的毛线,随便一个线头都能扯出千丝万缕,他们一边回忆一边互相推脱,一直推到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是在沈云灼朋友的“天涯”
酒吧,明遥和他的朋友去玩,跟沈云灼在卫生间狭路撞见,不知道被年轻总裁的哪股气质震慑到,突然大脑缺氧,晕在了人家怀里。
这种事沈云灼早就已经见怪不怪,毫无疑问,又是来碰瓷的。
但他可以退一步闪开,却在犹豫之后选择了接住,还把人抱到了休息间,通知私人医生过来。
结果明遥十分钟不到就醒了,沈云灼更没有理由替对方开脱了。
“你很轻,我不介意多抱几次,”
他说,“但请你以后不要用这么拙劣的办法引起我的注意。”
明遥就当他放了个屁,从兜里掏出一块糖,在嘴里含了会儿说:“爷爷们定下的婚约不好改,你给我足够的钱,我就足够乖,不然,听说你还有个哥哥?”
“……”
那个时候谁会想到有今天呐。
“你那个时候,是不是以为我是装的?”
明遥问,“以为我对你有想法?”
沈云灼如实说:“一开始是的,后来你开价每个月300万,我又觉得你是图我的钱。现在才知道,你是馋我的身子。”
明遥:“……”
“所以你同意跟我结婚,到底是图什么?”
沈云灼问。
明遥:“图老公有钱不回家呀。”
沈云灼:“……”
“你还锁了休息室的门,让燕南他们找不到我,”
明遥又问,“我晕倒的那几分钟里,你究竟在想什么?”
沈云灼感觉这是一道送命题,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实话实说:“在看你眼尾的这个痣。”
目光在明遥脸上流连了足够久,终于停在了他的眼角:“这是我见过的,想象过的,最好看、最干净的眼尾痣,以及这是成年人的睫毛么,怎么这么密又这么长?”
喜欢的眉眼近在眼前,沈云灼看了个尽兴,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实事求是地躲过这一劫,可话说出来却又有些讨巧的嫌疑。
闻言,明遥转过了身子,然后浓密的睫毛垂下,闭上了眼睛,嘴边的零食屑也没来得及擦:“是这个样子的么?”
沈云灼不自觉地曲起腿,轻之又轻地用指尖轻触明遥的肩膀,视线像慢镜头一样一点点拉进,明遥主动往他这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