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陈淇和赵卿卿一起出去钓鱼,都是要带飞行棋出去下的。
陈淇缠着要祁聿风陪他下飞行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祁聿风每晚上都忙着工作,竟然还真的连一盘棋的时间都没腾出来。
陈淇有时去公司找祁聿风,实在无聊了会让王勉陪着他玩,但王勉的手气简直是差到离谱。
往常陈淇和赵卿卿玩这个都是比谁的眼神好一些,能不能在彼此飞快的手部动作中分辨出对方出的老千。
而陈淇和王勉玩这个的时候即使已经没有使用任何作弊的小手段,王勉都还是摇多少遍骰子都到达不了终点。
现在陈淇总算找到了新的棋友,美滋滋地将飞行棋带到了树荫下的小木桌上。想来也知道祁聿风肯定不懂得这些酒桌游戏中的弯弯绕绕,于是很包容的没有使用那些作弊用的小花招。
但陈淇却很诧异地发现,祁聿风就算是非常随意地摇骰子,每次摇出来的数字都是非常恰到好处的数目。
第一次陈淇还以为祁聿风只是运气好,过了几轮才发觉出不对劲起来,眯了眯眼睛问:“你每次扔骰子的角度为什么都是一样的?”
祁聿风面不改色心不跳,“随便扔扔的。”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明明就是出老千了!”
陈淇站起身怒道:“好啊!是我太小看你了,明明是老狐狸,还装什么小白兔呢!”
陈淇怒气重重地正要坐下来继续和祁聿风博弈一番,忽然注意到不远处闪过一个黑白色的影子。
陈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七花就甩着脖子上的遛狗绳飞扑进了他的怀里。
七花的体型虽然不大,但重量却是实打实的,飞扑到人怀里时简直就像一颗炸弹,陈淇把他抱起来时肚子都还在隐隐作痛。
七花今天一整天都兴奋得不行,被陈淇抱起来时疯了一样地扭着身子狂舔他的脸。
遛狗的佣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撑着膝盖无奈道:“这只小狗力气太大了,我不太能牵住。”
七花的精力完全是超出寻常的旺盛,遛它确实是件费劲到不行的事。
陈淇也没再想去为难别人,将七花扔进祁聿风怀里,转过头说:“没关系,它确实有点烦人。你可以去忙别的事了。”
七花仿佛有两幅面孔,被祁聿风抱着就顿时安静了起来,不发疯也不乱舔人了,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滴溜滴溜转。
今天的日光虽然明媚,但天空的云彩多。厚重的在碧蓝的天空中翻滚,时常会遮挡住太阳。
祁聿风将七花放在小木桌上,七花简直像被封建大家长管控的小孩,姿势端正地坐在飞行棋盘边,又变回了一个文静的小女孩。
陈淇看着被成片的云朵遮蔽渐渐变阴了的天,又看见不远处被微风吹起涟漪的湖面,想起刚刚被祁聿风碾压的飞行棋局,冷哼了一声抱起七花说:“去钓鱼了,钓鱼你总没办法耍阴招了吧!”
春夏的芦苇不同于秋日的那样蓬松柔软,笔直又挺拔的像是哨兵,精神抖擞地长在湖滨的土地上。
陈淇在湖边找了一处缓坡,在将七花脖子上的遛狗绳取下来前,先面对面地对它进行了一番训诫,神情严肃地说:“你在周围怎么疯玩都可以,但是不许跑远了,表现得好的话晚上就给你煮鱼吃。”
七花扒拉着爪子兴奋地“嘤嘤”
了两声。
陈淇放走了七花,看它一屁股钻进了绿油油的芦苇丛里,然后开始组装自己的钓具。
湖边的风大,将陈淇的额发吹得不断向后飞扬,露出了洁白清秀的整张脸。
祁聿风垂眼站在芦苇旁,安静地看着陈淇低着头一本正经地将钓杆组装好了,又在鱼钩上串上鱼饵,然后转头看向他,疑惑地眨了下眼睛问:“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呢?我鱼竿都装完啦!”
陈淇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鱼竿真的装得很好,说完高举地扬了扬右手。
因为祁聿风身后是一片广阔的蓝天,所以陈淇在看向他时,眼瞳里也装下了一整片碧蓝的天空。
祁聿风深深地看了这样的画面一眼,垂眸掩没了眼底的情绪,再次抬起眼时,眼里又是一片深黑色的平静。
强制爱的解决秘方(23)
事实上陈淇的考量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不仅是飞行棋,就连钓鱼祁聿风都有着一种近乎主角的光环。
要不是陈淇清楚地记得自己前不久还跟系统对话过,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被撞坏了,记忆出现了混乱,其实祁聿风才是那个绑定了系统的人。不然为什么明明是在同一片湖区,鱼偏偏就只向祁聿风那边游?!
然后陈淇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现在身处的梦境是以金善做过的梦为原型的,祁聿风的确是梦境里的主人公,拥有一些主角光环确实是比较合理的。
钓鱼进行到最后祁聿风桶里的鱼显然比陈淇桶里的多了一倍不止,陈淇甚至还从祁聿风桶里偷来了几条大鱼,然后假装非常洒脱地认可了祁聿风的钓鱼技术,直言祁聿风的水平确实不错,但自己的技术其实也就比他略逊了那么一筹。
晚上陈淇比祁聿风先一步进到浴室洗澡,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摸到的那点儿线索,又想起日益紧迫的时间,就算明白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也还是决定要试着得到更多的信息。
陈淇缠着要祁聿风出门的这一趟,虽然确实是想着要找到更多和祁聿风相处的机会,顺便也让自己运转过载的大脑好好放松放松。
但这段时间同时也是祁聿风近日里空闲最多,最为放松的时候。陈淇不可能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必然也是要想办法从中得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