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出具体缘由,但她有一种直觉,既然这些树叶是养料的一部分,那么倘若过多摘取同一棵槐树的树叶,就可能导致槐树因过度失去养分而枯死。
她这与众不同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
“林小姐,能否请教一下,你为何每棵树只摘一片叶子呢?”
李雪走上前,开口询问。
“这些树叶是养分,过度采摘同一棵树可能会致使树枯死。“林晚夏淡淡地说道。
有些人听完,不以为然,觉得她是在自找麻烦,多此一举。而有些人听后,则暗自有所察觉,默默改变了采摘方式。
“我看有些人就是在装模做样,耽误了时间,连命都不要了!”
或许是记恨昨夜的事,苏梦娇阴阳怪气地说道。
林晚夏没有理睬苏梦娇,而是一脸认真地解释:“万一这里的槐树因为我们过度采摘树叶而枯死,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待到林晚夏把理由说清楚,苏梦娇脸色变得苍白,她瞥了一眼被自己薅得光秃秃的槐树枝,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心中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哼。”
苏梦娇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地说,“你这话有什么依据?我看就是胡说八道!耽误大家时间!”
“听不听随你。”
林晚夏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懒得再与她多言,又继续摘树叶去了。
也许是林晚夏的泰然自若和其他人的冷漠态度,苏梦娇呆立原地,收敛了嚣张的气焰。
正在挖坑的张浩辰听到她们的争执,走过来悄悄拉了一下苏梦娇的手,低声说,“娇娇,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这槐树怪得很,咱小心点……”
“嗯,浩辰哥,我都听你的。”
苏梦娇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句,随即换了一棵槐树采摘。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午,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阴云密布。
越是见到更多的槐树,林晚夏越是觉得心里发慌。
这些槐树身上凸起的丑陋疙瘩,仔细瞧去,就像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在凄厉地嚎叫。有些树龄越大,树身上的鬼脸也就越多,密密麻麻的,令人感到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看着树上的鬼脸,林晚夏的心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猜想。
似乎每摘一次树叶,树上的鬼脸就变得更加阴森可怕,鬼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为扭曲。仿佛等到这些鬼脸无法再忍受这般痛苦时,它们的愤怒将会发泄在这些伤害它们的活人身上。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林晚夏没有将这个发现告知其他人,而是蹙起眉头,暗自加快了采摘的速度,并且在采摘完树叶后尽量远离了槐树。
大约一个小时后。
贺弋在一行人中,以最快的速度挖好了坑。就在两米多深的土坑刚挖好时,他忽然察觉到坑中有异样。
脚下的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簌簌”
地蠕动,仿佛要从土中冒出来,他直觉不妙,迅速爬到了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