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喷洒。
阚楹蹙了蹙眉。
谢惊昼掠了眼阚楹背后,低笑,“楹楹,我看见了一只猎物。”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步绕前挡住阚楹,单手就将枪在空中打了个转儿。
黑黢黢的枪口朝准前面的树,重重压下扳机。
“嘭”
“嘭”
两声枪响几乎是一前一后响起,射向谢惊昼的那枪落空打在地上,留下一滩黄色弹印,而谢惊昼的一枪则是擦着树干打了出去。
那头一时间没了声响。
“哎呦”
梁照清苦着一张脸,“这又是谁啊,小周和程煜不说去南面么怎么还有人也跑北面了,东西两面不够你们跑啊”
周寂扯着嗓子在那头喊,“南面的食材木牌全作废了节目组说作废的人就在南面肯定是你们三个中谁偷摸干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但我刚来就被打中了”
阚楹握住枪,嘴唇动了动,问谢惊昼,“打中了”
“没。”
谢惊昼低声应了句。
话音刚落,又有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第一枪是谢惊昼打向周寂,第二枪是周寂打向阚楹。
阚楹早有防备,及时后仰躲开了从侧面射来的彩弹。
谁知就在这时,她脚下不小心踩中块石头,脚踝一歪,重心竟也猛地向后往坡下摔去。
谢惊昼大步追上来,伸手捞人。
阚楹瞥见他伸过来的手,刚准备握上的刹那,余光倏地瞥见侧面草丛里动了动。
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去抓谢惊昼,而是后仰着时一手握枪一手扣下扳机。
“嘭”
“嘭”
“嘭”
三声枪响震耳欲聋
往后仰的重心,导致阚楹瞄准度不够,她索性朝着那里射出三枪。
这三次出人意料的射击把在场的人和直播间的观众全惊到了。
谁也没想到阚楹宁可摔下山坳也必须要打中偷袭的人
下一秒,一道颀长背影从画面里一晃而过,迷彩的衣袖被风鼓吹出个小包。
阚楹眼前骤黑,有手锢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往下压着。
她的胳膊和腰肢也被另一只手臂牢牢锢住。
阚楹再回神时,整个人已经摔了下去,狠狠地砸在谢惊昼身上。
天旋地转间,阚楹倏然记起了中午时那个世间独有惊天泣地的噩梦。
那是幼帝登基第一年的一次春狩,林场有人埋伏了刺客,混乱间,她和谢惊昼也是摔在了山坡下,又很倒霉地被大雨困在了山洞里。
阚楹滚下山坡时被尖锐石头刺破了腹部,伤口流血感染,浑浑噩噩着烧。
她记不太清当时生了什么事,依稀记得那夜雨特别大,春雷也特别响,谢惊昼守在洞口的背影,罕见地顺眼了一些。
阚楹回忆完,才觉自己的脸直直地撞上了一堵坚硬温热的胸膛,鼻子被撞得酸涩,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一股脑地涌上来,眼眶刷地就红了。
“卧槽阚楹”
“来人”
这场变故生太快,别说守在周围的节目组工作人员,连定身的梁照清也没来得及抓住阚楹和谢惊昼,他眼睁睁看着二个人抱着齐齐滚下山坳。
梁照清一边叫人一边慌里慌张地跑过去,脚踩不稳地往山坳下秃噜,额头沁出汗,“阚楹惊昼”
山坳下,阚楹两手抵在谢惊昼胸膛上,察觉到自己的大半重量都压下来后,忙撑起上半身,“你没”
“楹楹。”
谢惊昼懒洋洋地收回锢住她腰腹的手,两指夹走她间的碎叶,晃着那片叶子在二人眼前比划了一段长度,不太正经地轻笑,“你腰又细了。”
阚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