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头还有几十年,太远了,时间倒回去一点。”
齐元霜一摆手,“以前没人追过你吗?”
“追我?”
“就表白啊,递情书送礼物什么的,我感觉你情书按筐收的吧?”
齐元霜摸着下巴端详他的面孔。
少年时代的陈方旬要比现在青涩,家庭的重担与过早的成熟让他身上出现与校园格格不入的气质,这种神秘的气质很吸引人。
陈方旬仔细想了想自己读书的那会儿,片刻后斩钉截铁道:“没有。”
他的记忆力很好,表白和情书这种的东西就没有出现在他的青春期。
齐元霜眨眨眼:“有没有可能是你忽略了?”
按照他这个迟钝的性格,有也会被他当成没有。
陈方旬沉思几秒,再次笃定道:“没有。”
他刷了电梯卡,反问齐元霜:“你更受欢迎吧。”
性格外向大方,长相优越,他拿自己的当年孤僻阴郁的性格对比了一番,只觉得齐元霜会更受欢迎。
出乎他意料的是,齐元霜摇了摇头:“没有哦。”
“我亲生父亲家里出了点事,尽管我妈后来带着我改嫁到宁家,但被避开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后来又整天被当神经病,有就奇怪了。”
他语气寡淡,全然不像在陈述自己。
陈方旬在这些事上的敏锐度一向很高,不动声色道:“也挺好,那个时候读书最重要。”
“好像长辈哦。”
齐元霜笑道,陈方旬已经习惯他的脱线,闻言也只是无奈摇摇头。
到楼层后陈方旬下电梯和他道别,回家后就进书房处理工作去了。
周六时,陈方旬的工作果然不负他的期待,临时给他加塞了一场会议,把陈雅瑛接回来这件事就交给顺路去珩大附医参加交流会的齐元霜。
陈方旬开完会已经是下午四点,齐元霜给他的消息他在会上没法看,出了会议室才看到齐元霜的消息。
他带着陈雅瑛出去玩了半天,两个人跑玉栖湖划船去了。
陈方旬看向窗外的大太阳,对这两个人的精力槽表示钦佩,撵鸡仔似的催两人回家。
他则顺道去趟菜市场。陈雅瑛回家他是肯定要做饭的,今天还有个帮忙的齐元霜,冰箱里那堆他自己专用的健身减脂餐不适合他们。
提着一堆菜下车的时候,旁边齐元霜家的车位还是空的,估计还在路上。
陈方旬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放下菜后摘了腕表。
他在厨房备菜的时候,家门密码锁滴滴了两声,紧跟着身后就传来格外闹腾的动静,陈方旬放下手里洗到一半的菜叶,随意在毛巾上擦了把手,迅往身后一捞。
背后猛地多出来重量,陈雅瑛挂在他脖子上连环炮似的喊他:“哥哥哥哥哥!”
陈方旬一只手托她一只手洗菜,皱着眉沉声喊她的名字:“陈雅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