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晗将顾翡按在廊下吻了许久,直到廊边已经路过三个目不斜视的侍者,顾总领才实在难以忍受般轻轻推开她,微微气喘,满脸通红,逃也似的地匆匆离去。
“明明是自己要的……”
用那种表情那种语气让她吻,怎么可能不翻来覆去里里外外地亲透他呢?
这会儿又逃得这么快了。
望着那摇曳着浅水青波纹的背影,姬晗忍不住笑了笑,直到他的身影飞快闪进一个拐角再也看不到,这才转身走开。
谁也不知道顾翡失了力气一般倚靠在拐角后的墙壁上,在阴影处深深地喘气,既羞涩又亢奋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声颤抖。
跟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另一边,姬晗一个人心情颇好的走在去往书房的路上,衣冠楚楚,闲庭信步,丝毫看不出刚刚还在逮着人使劲欺负。
有一句话叫做“你方唱罢我登场”
,明明就是一段不长的办公之路,结果她前脚拐去竹林小筑看热闹,后脚就被人堵了。
去往前院的必经之路上,大咧咧地横着两只来势汹汹的拦路虎。
两只猛兽看见她的一瞬间,那两双凛若寒星的眸子都哔咔哔咔地亮起光来。
“殿下!”
“吼”
眼看着他们泰山压顶般带着一股强劲的罡风朝自己飞创来,姬晗下意识双腿分开右腿微微后撤稳住身影,严阵以待,硬是肉碰肉的将这两辆坦克给接了下来。
胸口一阵闷,姬晗淡定微笑。
其中一只虎,姬晗抱了个满怀,另外一只虎,姬晗抬腿踹了它大屁股。
“殿下殿下,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好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符琥撒娇似的拼命把自己的脑袋往姬晗的颈窝里蹭,活像好几天没见到主人的黏人大狗。
表面是随时会暴起伤人的凶悍恶犬,在主人面前却是一只大号的嘤嘤怪。
“殿下怎么都不来找我……我在引鹤楼眼睛都要盼酸了……您过几天就要出远门,还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这几天您不来陪陪我,让我之后一个人怎么过?”
符琥一边委屈巴巴地蹭她,搂在她腰间的手还格外忙碌地上上下下,这里捏捏那里捏捏,一副肌肤饥渴症的做派。
姬晗被他摸摸蹭蹭的浑身不自在,她一把按住对方的手,好笑道:“放在之前,一年半载,三月五月的等,符公子也没有现在瞧着那么委屈,每次见面反而很开心呢。”
“由此看来,还是不嫁给我得好?”
“才不是!”
符琥猛地抬起头,急切地摇头解释,“那,那是不一样的……”
姬晗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双手乱比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一把捏住了他的脸颊,将那冷峻英挺的轮廓硬生生拉出一个可爱的弧度,笑眯眯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过几天要出远门?”
“……符珀说的。”
符琥被捏着脸颊,出声含糊,却毫不犹疑地将自家弟弟给卖了。
夏蝉下班回家,有些无关紧的就当趣事一般叽里呱啦倒豆子似的说给自家夫郎听,什么殿下在朝堂上骂了谁,殿下去哪儿赴宴被献美,然后就被隔三差五进府到哥哥那里串门的符珀转述给符琥听。
这样一想,符琥说不定还是除了顾翡之外,最了解她在外动向的人。
夏蝉最开始没开窍还想寡一辈子,成家之后倒是感觉稀罕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