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的结果显而易见,除了那些明确的保皇派,以及中立派,其他大臣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举了手。
“如此,吴子越吴大人,即日到大理寺就任。”
朝堂上照例说了一些琐事,又由祥云出面说了说皇上此时的身体状况,得到的依旧是正在缓慢恢复中,恢复正常还需一些时日。
下了朝,顾震远和田忠慢悠悠走在后面。
田忠,“照这个度展下去,那边怕是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你可都准备好了?”
顾震远伸了个懒腰,整整帽子,“早就准备好了,就怕他不动。”
“这种日子无趣极了,再这么下去别说我们了,就躺着的那位都躺不住了。”
两人想到皇上每次醒来后,那全身难受的样,相视一笑。
“听说你那宝贝儿子亲自押送多尔彻,这一路上怕是不太平,你没让人去接应着。”
田忠自己都不知道对顾砚到底是中什么情绪了。
之前真以为他不着四六,迫于皇上答应结亲,对他是怎么看怎么看不上,尤其是新婚夜还让田恬独守空房,闹的满城风雨。
当顾震远告诉他顾砚的隐藏身份后,他无数次怀疑自己的耳朵,质疑自己的眼睛。亏他自称阅人无数,练出来了一双火眼金睛,竟生生没看出来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顾震远早就已经接受顾砚的隐藏身份,而且接受非常良好,“那还轮得到我去接应,上面那位早就差人去了。”
田忠点头,两人再没聊正事,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出了宫。
押送多尔彻离开汇州城已经五日,期间路上顾砚一点儿没停,前后都留了人跟在暗中,以便现异常迅来报,他好即使做出反应。
此次回京众人都是快马加鞭,唯一坐马车的只有囚犯多尔彻,他这几日已经被颠的七晕八素,吃的少喝的少,人明显瘦了一圈。
今日刚过了一处山林,顾砚找了处地势平坦的地方让众人休息,他拿了水袋亲自给多尔彻送过去。
多尔彻被关在囚车里,囚车上蒙着一块黑布,但因为走起来风大,黑布被吹起形同虚设。
他整个人此时就像个疯子一样,头胡须都被风吹的打结,因为连日不洗脸又被飞沙吹,皮肤又黑又干。
“喝点水。”
顾砚掀开黑布一脚,把水囊递过去。
多尔彻也很想很有骨气的拒绝,可长时间缺水让他顾不得骨气,两只手捧着水囊喝的咕噔作响,吞咽不急的都从嘴角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
“慢点喝慢点喝,水管够。”
顾砚脸上带着笑,尤其想到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田恬,他的笑越深。
多尔彻喝了一肚子水,嘴巴还有些干,他舔了舔嘴。
顾砚又从腰上解下一个水囊,“还喝吗?”
见对方摇头,他自己打开灌了两口。
多尔彻看着他喝完,“我听将士们议论,你身无半职。难道你就不怕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劫囚车的,因此丧命?”
“这样,你要是放了我,安全的护送我回到耶鲁,我保证给你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金银美女随你挑选。”
顾砚看二傻子一样看他,“你现在是阶下囚,别说我的荣华富贵,你连你自己的荣华富贵都保不住。”
“你以为现在就算让你回去,耶鲁还有你的一寸之地?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别说不会有人冒死来救你,就算有人来,那也是当肥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