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涵江还是眉心不展,“明天我抽时间去找一下涛涛,让他多看着点。”
贺涛虽然身体不好,有些东西却看得十分通透,何况旁观者清。
谢苗点点头,“也行。不过你说的时候注意点分寸,别刺激到他。”
“你还挺关心他。”
顾涵江立马眼神一沉,看得谢苗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这说正事儿呢,你酸什么?”
顾涵江抿抿唇,转了话题,“你说,我找人把乔又安寝室换了怎么样?”
谢苗摇头,“万一她真想干什么,这么做不是在激怒她?太冒险了。”
她说着,不由叹气,“要是她是袁姨就好了,咱们就可以直接抓人,哪用这么麻烦。”
听她提
起袁姨,顾涵江却心里一动,回头就把乔又安的家庭情况又查了一遍。
可查来查去,她爸爸目前还在坐牢,大弟弟初中毕业后直接去了工厂,说是要供她读书。
她家条件比较困难,并不像袁姨那样突然得到了一大笔钱,有破绽可寻。
而付玲那边,乔又安始终没有动作,也没再和付玲打扮得一样让人猜。
一连两个月,这件事都毫无头绪,好像一切只是谢苗和顾涵江疑心过重。&1t;倒是十月里,谢建华成功入伍,去了冰省军区边防部队。
家里先来信跟谢苗说了这个消息,接着谢建华也写信过来,告诉她自己在部队挺好的。教官很严厉,训练很辛苦,但他每天都很充实,晚上沾枕头就能睡着。
谢苗回信让他注意身体,怕他在部队吃不好,又邮了点吃的过去,还在里面夹了点钱。
结果那小子把钱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还又添了不少。他说自己津贴了,大部分都邮给他奶让老太太帮忙攒着,这些给她叫她买点喜欢的东西。
“这小子还知道孝敬他姐了。”
谢苗拿着钱,有些哭笑不得。
王贵芝则乐颠颠地把钱数了又数,叫谢建军给大孙子写了封回信,告诉谢建华这些钱她一定好好给他攒着,留着他将来娶媳妇儿。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很快,谢苗收到谢建华邮来的钱后没两个月,学校放了寒假。
她照例去北外院找付玲和贺涛一起买票回家,没想到这次同行的还有乔又安。
顾涵江听说后,嘱咐谢苗路上小心,接着就打了个电话给顾婉秋。只说这次几人回去拿的东西比较多,叫他姑父最好去车站接一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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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很安泰,乔又安表现得一切正常,有时候连谢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终于到了省城,谢苗心里大松一口气,只觉疲惫。
“我和嫂子还要转车回望山市,你呢?你家有没有人来接你?”
付玲问乔又安。
“我拿的东西不多,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反正也不太远。”
乔又安说着,突然喊了声小心,一把拽住一个男人的胳膊。
那人手里握了把小刀,已经将付玲的包割开了个口子,正准备伸手进里面掏东西。
被乔又安这么一拽,他眼冒凶光,回手就朝乔又安捅了一刀,“臭婊子少他妈多管闲事!”
付玲吓得当时就惊叫一声,乔又安也捂着肚子,疼得表情扭曲。
趁这机会,那男人甩掉她的手,狠狠一推要过来拦人的贺涛,几下钻进了人群。
临走,他还恶狠狠回头瞪了乔又安一眼,“小心别让老子碰见,不然弄死你!”
一切生得太快,谢苗眼明手快扶住差点摔倒的贺涛,再抬眼看,那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而一边,付玲搀扶着乔又安,慌得都带上了哭腔,“乔又安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谢苗这才注意到乔又安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被捅到的地方还晕开小片深色痕迹。
乔又安中刀受伤,不远处赶来接人的贺涛他爸忙帮着拦了辆车,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好在冰省冬天冷,穿得厚,那人的刀捅得并不深,没伤及内脏。
可也因为穿得厚,行凶那人帽子戴着围巾围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
贺涛他爸抱了案,警察也来录了口&1t;p供,不过估计很难抓到人。
见乔又安被缝了好几针,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付玲愧疚得直掉眼泪。
乔又安却虚弱地冲她笑了笑,“刀又不是你捅的,你自责什么?与其在这里哭,你还不如赶紧去跟我妈说一声,省的我一直不回家,她干着急。”
付玲这才抹了一把眼泪,“你说,你家住在哪儿?我现在就去。”
“还是我和姑父去一趟吧,你在这儿陪陪她。”
谢苗站起身。
付玲就又坐回了病床边,“也行,我留下来看着吊瓶。”
乔又安妈妈来了之后倒没说什么,就是一个劲儿哭,弄得付玲手足无措,都不知该怎么安慰。
听说那人走前还撂了狠话要弄死乔又安,她更是担心,“安安你最近小心点,没事儿千万不要出门。那种人敢当众捅你一刀,说不定真啥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