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早安。”
“多日不见母亲,母亲身子是否好些。”
段言正假意关心道。
“今日下雨诸多不便,辛苦薛大夫走这趟过来。老身除了精神似乎好些,这身子与往日无差,胃口也淡淡的。”
段老夫人闭目养神轻声说道。
“薛大夫,劳烦你为家母号脉看看是什么情况。”
段言正双手作揖恭请道。
“是。”
薛子成走上前,半蹲在榻旁,“老夫人,请把手递给我。”
“陈妈妈,拿张凳子给薛大夫,别劳烦他蹲着。”
段老夫人说完便把手递给薛子成。
薛子成坐在凳子上调整好坐姿,手轻放在段老夫人的手腕前外侧,闭上双眼,放弃杂念感受指下的脉搏。
薛子成感觉段老夫人的脉象似乎比上次平稳了些许,心中有些疑惑,看来是药下得不够狠,这次不能再温和开药方了。
段言正见薛子成良久不出声,便小声问:“薛大夫,家母的情况如何。”
薛子成没有回答,给段老夫人另一只手号脉。
片刻,薛子成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人之前久病,身体损耗大,阴亏而气血不足,需长期调理。我这次修改一下方子,服用五天药调理看看,老夫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在外多走动,活动下筋骨,这有利于身体恢复。”
“好,这老身子总是在休息闷得慌了,难得有大夫建议我去走动走动,而不是多休息。”
“那有劳薛大夫先开药方,待会我立刻派人去药铺抓药。”
段言正对着薛子成挑了挑眉毛道。
薛子成会意到段言正的意思,便起身到外间的桌上写起药方。
薛子成写药方时,陈妈妈就在一旁等候,待药方也好,陈妈妈连忙取过药方,“二爷,这药还是院内的小厮去相熟的药铺抓就好,您贵人事忙,不劳烦你走这一趟。”
“陈妈妈这说啥呢,反正我都要送薛大夫回去,顺路罢了。”
段言正见陈妈妈如此紧张药方,怕他们现端倪。
陈妈妈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府里的所有人,包括段言正都得对她客客气气,因此,陈妈妈也有她的底气,“二爷,这武安侯府内内外外都一致赞誉你的孝心,你有这心就行,抓药这件小事,交给下人办就行。”
陈妈妈说完便走到屋外打小厮去外面抓药。
“既然这样,那我就送薛大夫回去,母亲您先歇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派人联系儿子。”
段言正心里虽不爽陈妈妈的行为,但忍着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