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给痛晕过去的段云迟把脉,并没有大碍,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余笙侧头思考执笔写下一张方子,转身递给在一旁候着的医官:“大人,劳烦请人按照这个方子执药,待段大哥醒后喝。”
医官接过后瞧了一眼方子,心里赞叹道:“后生可畏啊,如此年纪医术之高。”
这时,李毕与段言心焦虑地过来看段云迟受伤的情况,“余笙小兄弟,你先去休息吧,段大哥这里有我守着。”
“嗯,那就有劳李大哥了。”
几天赶路和遇险,余笙一直把神经绷得紧紧的,现在在防务营内,谅那些歹人也没这么猖狂再次动手,余笙感觉轻松下来了,疲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在余副将提供的小房间内,余笙简单的洗漱换掉了破了的衣衫,也没多想直接躺下倒头就睡了。
想必实在太累了,余笙一夜无梦,醒来后已是辰时,整理下衣衫,余笙着急地去查看段云迟的伤势。
只见师母段言心正在喂段云迟吃粥,余笙走到旁边等候,等段云迟用膳完毕后,她第一时间探脉,脉象并无大碍了,接着又递给段云迟一粒药丸,让他继续服下。
把换药的工具准备好,余笙净手后拆开段云迟右腿的包扎布料,查看了伤口情况,把解毒去淤的药膏敷上去,再重新包扎后抬头看着段云迟叮嘱道:“伤口千万不能碰水,所幸这次是毒箭擦伤,及时处理,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谢谢你,余笙小兄弟。”
段云迟真诚地道谢。
“段大哥不必客气,你继续休息。”
余笙快收拾今天换药后的包扎布,打算待会就烧掉。
“笙哥儿,无任何大碍的话,我打算午后就起程回侯府。路程不远,一个时辰就到。”
段云迟看着余笙说道。
余笙停下手上的动作,思考了一下,说:“可以,但是段大哥你只能坐马车,不可以自己骑马。”
“嗯,我待会就跟余副将拜别。”
此刻,段云迟特别想尽快回到武安侯府,不想再拖多一刻,让近卫转告余副将回京计划。
良久,余副将领着几名下属进来,“云迟兄,昨天的歹徒领头的已送入京城刑部大牢严加看守,我已征求了通州防务营主事的允许,为避免路上再生事端,我几位亲信亲自送你回武安侯府,一切已准备就绪。”
“那就有劳余副将了,段某深表感谢。”
段云迟心想他行动不便,余副将的提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段云迟一行人再次出,这次马车上除了余笙与段言心,还多了段云迟一人,余笙再次给段云迟把脉,确认无特殊情况后便安静地坐在一旁。
余笙回想起小时候父母以及哥哥姐姐们对自己的疼爱,恨不得此刻就奔到他们身边,但是之前答应了段大哥与师母的事情,她必须先做好,武安侯府的水不知道有多深,她此刻不能把家人拖下水,只能忍着思念,期待日后的重聚。
余笙又捣鼓起自己的包袱,她忙碌地把里面的好些小瓶还有药包另外装好打包。
队伍一路平稳地进入了京城,因为有余副将带领,众人很顺利地通过了外城,很快就进入了内城。
队伍在武安侯府门外停下,段言心与李毕扶着段云迟下了马车,“此次多谢余副将的相助,实不相瞒,府中有家事需处理,等处理完毕,必定上门道谢。”
段云迟双手作揖。